深夜海湾桥上遇见的你 看着你哭喊却坚定等待

凌晨三点,冬夜凛冽,我遇见了你,你只穿着一件长长的毛衣,身影单薄而倔强。我跟着你沿着公路走了两个多小时,穿过灯火辉煌的市中心,路过公园里围着暖炉取暖的小猫咪,最终来到海湾大桥。刺骨的寒风几乎让我泪流满面,而你却始终不见寒冷的痕迹。桥上只有我们两人,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相互辉映。我远远地望着你,却听不见你压抑的啜泣,也看不到你泛红的眼眶,只看见你缓缓爬上栏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冷风掠过你的长发,我却莫名地坚信,你不会跳下去。你举着手机哭喊,尽管隔着遥远的距离,我依然捕捉到你歇斯底里的声音。“如果你不过来,就永远看不到我了。”哭喊过后,你挂断了电话。半小时后,那个男孩赶来了,确切地说,他是跑来的——这么冷的夜里根本打不到车。在这半小时里,你始终没有离开栏杆,坐在上面晃动着双腿,唱起歌来,又陷入哭泣,甚至跨出一条腿,却掉进水里的只有手机。最后的一幕是他紧紧抱着你,你们都放声痛哭。我这个局外人,终于该退场了。虽然有那么几秒钟,我恍惚间以为你是我自己。

三天后,我又遇见了你。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麦当劳门口,你一次次地拿出手机看时间,放下后开始玩弄自己的指甲,几分钟又拿出手机,如此反复。我发传单经过你身边时,看到你漂亮的彩绘指甲已经斑驳褪色。你接过传单后愤怒地将它们揉成一团,转身拐进麦当劳。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苹果派。你三两下吃完,拿出手机,恰好铃声响起,是熊木杏里的《春隣》,直到歌曲快结束才接听。欲擒故纵,对待男生果然特别有效。我一直在偷窥着你,你娇气地撒谎:“我中午还没吃饭呢!”恋爱中的你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笑了。当你转过身看到男孩时,揭穿了你的小秘密。日光倾城,你的笑容倾倒众生。我望着你们远去的背影,继续着枯燥的工作。只是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傍晚回家路上,我又遇见了另一个你。在一间服饰店外,你拿着两件衣服不停地比划,撅着嘴巴,嘟囔着什么。原谅我,无法控制脚步走进去,却发现这是一间情侣服饰店。里面的衣服鞋子帽子裤子都是一对一对的,就像你们一样。你一直要求男孩试穿衣服,他却不愿,认为太张扬,而你却坚持爱情要高调见证甜蜜。他最终拗不过你,因为我看到他看你时眼神里满满的爱意。最后,你们穿着像孪生公仔一样的衣服从更衣室出来,虽然并不好看,但你却心满意足。我知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我在吃饭时遇见你,逛街时遇见你,图书馆时也遇见你,你无时无刻不在我的左右,像一朵花儿一样爱哭爱笑爱闹爱撒娇。我试图闭上眼睛不看你,却忘不了你——恋爱中的女孩。陷入爱情的女孩子们总是做出些人们不理解的行为,但这就是爱人的样子。爱人们常为爱情悲怆,却无法将它从生活中舍去;常因等待失去耐心,却在转身时停住脚步;常做出幼稚的事,却乐此不疲;常哭泣,却在爱人出现时立刻破涕为笑。这就是爱人的样子,原本的样子,全部的样子。因为你爱上了一个人,你要接受她的全部。爱人们倾尽所有将爱都给了你,总有一天,你也会变成爱人的样子,和她们一样。爱人的样子很抽象,有些人用一生都看不清,有些人却心甘情愿摘下面具。

你问我是谁?其实,我只是你曾经、现在或将来拥有过的一个样子而已。当你挽着爱人从我身边走过时,你脸上的灿烂感染了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转过头去,身后却空无一人。也许,我该回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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