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万妃墓探秘:宪宗宠妃传奇之旅

这次到北京,选择在昌平区十三陵镇的万娘坟村暂居。初到这个村子时,其名称让我颇感诧异,直到后来才了解到,村名的由来与西边的一座万妃墓密切相关。说起万妃,人们并不陌生,她是宪宗成化帝的嫔妃,在历史上声名显赫,本名万贞儿,山东诸城人。她比成化帝年长19岁,四岁时便被选入宫中,成为孙太后的宫女。

成化帝朱见深是英宗的儿子,自幼被立为太子。英宗在“土木堡之变”中被瓦剌俘虏,瓦剌以此要挟,于谦为解除威胁,力排众议,与太后商议,让朱祁钰即位,年号“景泰”。景泰帝因此罢免了朱见深的太子之位。于谦等爱国将领击退瓦剌对北京的进攻后,迫使瓦剌放回英宗。英宗归来后,景泰帝将其软禁,后来石亨、徐有贞等人发动“夺门之变”,英宗重登皇位,朱见深才恢复太子身份。当时,太子朱见深常到太后府请安玩耍,结识了万贞儿。太子14岁时,与万贞儿发生了男女关系。后来,太子从孙太后处要回万贞儿,留在太子府中。

英宗去世后,太子即位,成为宪宗。英宗临终前留下遗言,要求在守丧期满后再举行大婚,但宪宗仅守丧三个月便迫不及待地准备大婚。当时,有三位候选人,但宪宗均不满意,一心想立万贞儿为皇后。两宫太后以出身低贱为由拒绝,宪宗以皇位相要挟,最终两宫太后同意封万贞儿为贵妃。

万贵妃嫉妒心极强,不允许宪宗专宠其他嫔妃,哪怕是皇后。每当宪宗出游临幸其他嫔妃时,她都“戎服前驱”,保驾护航。宪宗因此感到索然无味,嫔妃们也胆战心惊。万贵妃在宪宗生命中不可或缺,她无法容忍任何人将宪宗抢走。由于善于迎合帝意,她得以专宠,使得后宫女子难得进御。在古代主仆的特殊关系下,万贞儿在宪宗心中既是情人,又像母亲。

万贵妃一生仅育有一子,但孩子很快夭折,被封为悼恭太子。此后,她再未生育。她见其他嫔妃怀孕,便想方设法为其堕胎,手段极其残忍,一些嫔妃因此丧命。成化二十三年春,宪宗驾崩。万贵妃去世后,宪宗悲痛欲绝,说道:“万侍长去了,我亦将去矣!”他主持贵妃的葬礼如皇后之例,并辍朝七日。同年八月,郁郁寡欢的宪宗也重病不治,追随万贵妃而去。

历史上对万贵妃的评价褒贬不一,但她与宪宗的真挚爱情却传为佳话。

沿着村中的公路向南,有一棵古老的槐树,见证着岁月的沧桑。路西有一座二百多米见方围成的院落,院墙下部用大砖砌成,高达一米多,上部则用乱石砌成,浑然一体,顶部曾覆盖陶瓦,如今大部分已脱落。院墙东边正中有一大门,条石坚固,雕梁挂斗依稀可见,但顶部已荡然无存。从墙上的栓洞,可以推测出当年的辉煌。院内分为两个院落,最西面五凤山下,便是万妃墓,如今只剩一个杂草丛生的土堆。墓前有一大石碑底座,但石碑早已不知所踪。底座前方另立一石碑,空无一字,碑上留有文革期间红卫兵留下的裂痕。关于无字碑的由来,说法不一:一说万妃功过是非任后人评说;一说其残忍手段难以书写;还有一说,她与宪宗的爱情感天动地,难以形容。

无字碑前是一座影壁墙,墙前另有一门与前院相连。前院原建筑早已消失,只留下二十多个两人难以合抱的石墩,圆柱不知所踪。从石墩的数目和大小,仍可窥见当年的规模。

“粪土当年万户侯”,站在万妃墓前,面对这荒凉景象,我不禁浮想联翩,感慨万千。唯有那高大的院墙和石墩,仍彰显着昔日的辉煌;唯有那棵茂盛的老槐树,仍在诉说着她们真挚动人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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