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县知府欧阳杰清晨刚起身，便接到急报——城中最大的药材商人褚天鸿在家中离奇身亡。这位平日里勤勉异常的商人，每日清晨必到后院照料药圃，今日却迟迟未现身影。早起的仆人发现异常，反复呼喊均无回应，透过门缝只见褚天鸿直挺挺躺在床上，仆人以为熟睡便未多想，直至撞门发现其已气绝身亡。欧阳杰赶赴现场，发现死者唇色青紫，似有中毒迹象。经细致检查，他在褚天鸿左臂发现三处深达肌肉的牙印，其中一处已发黑溃烂，其余部位却无任何外伤。这不禁让欧阳杰怀疑是否遭遇毒蛇袭击，但现场环境显然不适合蛇类生存。
“褚老爷后院种植着大量药材，不如前往查看！”师爷的提醒点醒欧阳杰。他联想到褚天鸿平日行善积德，低价售药惠及百姓，如此善人怎会遭毒蛇攻击？后院药圃生机盎然，土壤干爽透气，根本不适宜蛇类栖息。若确系蛇毒所致，毒蛇必从外部进入。仆役证实院中从未出现毒蛇，这让欧阳杰陷入沉思。他取死者伤口血水装瓶带回，准备进一步化验。
午饭后，欧阳杰专程拜访城南名医苗贵生。这位被誉为”华佗再世”的郎中，医术精湛，却因褚天鸿压低药价曾流露不满。恰逢当晚城外客栈死尸送检，死者口吐白沫、唇紫臂有牙印，与褚天鸿症状相似。经官府通缉令比对，死者竟是采花大盗宋杨——此人专劫新婚少妇，以割取乳房为记号，江阳已有七名妇女受害。欧阳杰暗叹恶人自毙，却对两起中毒案件愈发疑惑。
夜深人静时，欧阳杰辗转难眠。褚天鸿与宋杨之死均疑为蛇毒，但宋杨所住二楼客房门窗紧闭，蛇类绝无可能进入。他突然想起城西粮商林连发——这位赈灾不取补贴的善举者，或许将成为下一个受害者。深夜造访林府，欧阳杰发现大门上有快速游动的影子，经查竟是壁虎。林连发虽不信鬼神，却对壁虎数量异常表示惊讶。
次日清晨，欧阳杰在苗家院中发现剖腹的大壁虎，其中两只红黑相间的特大壁虎令他起疑。家丁提及少爷坠落的险情，更让他对苗家隐情产生怀疑。当夜欧阳杰夜探苗家，发现隐蔽的虿池中养着蛇、蜈蚣、蝎子等毒物，更令他震惊的是池中壁虎竟长有蛇形牙齿。苗贵生声称壁虎能变红变黑，集齐七红七黑可治百病，其荒诞的梦境与实验令欧阳杰深感不安。
次日苗家传来噩耗，苗贵生死于臂有血洞。经了解，这位名医为研制新药，将多种毒物混养于池中，导致壁虎变异攻击人。当欧阳杰下令放归毒物时，特意将红黑两只壁虎投入火盆——这些曾被视为”仙蟾”的药材，终究难逃天理昭彰。临走前，欧阳杰望着苗贵生溃烂的伤口，心中对这位昔日敬仰的医者生出一丝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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