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逛街时,我被一件漂亮的裙子深深吸引,它的价格却高达我一个月的实习工资。试穿后非常喜欢,但看到标价牌上的数字时,心里还是有些犹豫。回到家后,这件裙子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下定决心要再去一趟把它买下来。两天后,我再次来到商场,却发现适合我的尺码已经卖完了,只剩下大号的那件。店员建议我可以交给服务台进行修改,我再次犹豫了。最终,我还是不好意思地放弃了,决定再去逛逛。虽然整个楼层的店铺我都逛遍了,但最爱的还是那件裙子,可还是没有勇气买下它。回去的路上,我反复思考:是否真的和这件裙子没有缘分?我是应该放弃它,选择一件虽然不错但并非心水的衣服,还是买下它并修改尺寸,让它成为我衣柜里的一员?这个选择让我无比纠结,究竟我想要的是什么?我想告诉你的,不仅仅是关于一件裙子的情结,更是关于欲望与现实的拉扯。
不久前,我心血来潮给笔记本装了Windows8系统,却没想到这个决定让我失去了许多珍贵的东西。代价是笔记本里存储的旅行照片和辛苦下载的考研资料,全都消失了。起初,Windows8的炫酷桌面和新鲜应用让我沉迷,花了一个下午熟悉这个试用版系统,完全忽略了失去的东西。直到后来接到平面设计的工作,我才意识到,一同消失的还有陪伴我多年的各种设计软件。我开始重新下载安装它们,搜索最新版本,心想新版本应该界面更炫、功能更全面。然而,我发现Adobe Illustrator CS5与Windows8系统不兼容,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我开始怀念那些丢失的照片和资料,还有陪伴我整个大学的老版本设计软件。我失去了回忆,但也开始努力学习那些用起来不顺手的软件。不过是一个电脑系统,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我想诉说的,是适应新系统的苦恼与代价。
搬了新家后,我住在一座楼层很高、白天阳光充足、晚上夜景迷人的建筑里。房间里没有一件是从老房子里带来的东西,一切都是崭新的。每次逛街时,我都会采购很多有趣的装饰品,不断充实着我的新家。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房间变得越来越拥挤。衣柜里再也挂不进一件衣服,床头柜上摆满了台灯、杂志、铁盒、便签纸、烛台、经书、镜子、相框,连喝水的杯子有时都没了下脚的地儿。飘窗上摆满了从扬州带回来的毛绒玩具,还有一床塞不进衣柜里的被子。我完全想不起老房子里那些陪伴了我多年的旧东西。直到有一天,被妈妈拉去老房子打扫卫生,我才重新发现了那些被遗忘的珍宝:曾经收集的各种打火机,妈妈打扫时不小心掀翻的一千块拼图,上学时订阅的各种报刊读物,初中最要好的朋友送我的水晶摆件,摘抄诗句的小便签本,以及一铁盒的玻璃珠子。妈妈催促我快点收拾,把不要的都打包丢掉,可我一次次把垃圾袋里的东西拿出来,犹豫不决。这些看似破烂的玩意儿,每件都承载着珍贵的回忆,可如今却无处安放。不过是些破烂玩意儿,你到底在可惜些什么?我想挽留的,何止是这些陈旧的东西,更是那些被时光遗忘的情感。
上一辈人遇到东西坏了,总想着把它修好;而我们这代人,遇到问题则倾向于直接更换新的。长辈们总是希望我们走最好的路,过上最好的生活,因为他们经历过太多的苦难。而我们渴望自由,想要自己掌控人生,不想让日子过得盲目。长辈们说:“你没经历过世事,不明白我们用心良苦。”我们则回应:“你不让我经历,我又怎会学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生活不给我们想要的,我们被生活折磨得面目全非,才想起军训照片中那个短发的自己,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却再也无法重现。或许,你会明白我想说的是什么:成长的过程,就是不断失去与选择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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