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今年63岁,自1997年来到杭州工作,在三替公司担任管道疏通师傅。无论寒来暑往,他始终身着那件标志性的绿色工作服,宛如一位穿梭于杭城街巷的绿色使者,默默守护着千家万户的下水管道畅通。外公身材不高,却异常魁梧,手臂上结实的肌肉仿佛诉说着他曾经”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岁月。
作为家中长子,外公养成了早出晚归的习惯。清晨便匆匆赶往工作岗位,而归家后则全然交由外婆准备可口的饭菜。家中大小事务从不沾手,全凭外婆打理,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适生活,堪称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模式。今年一月,外公外婆决定回兰溪老家颐养天年,毕竟年事已高,身体也需要休憩,加之多年未归,正是回乡养老的好时机。令人好奇的是,在老家,外公是否依然保持着长子的身份呢?
暑假期间,我前往外婆家小住。傍晚五点抵达时,一进门便看见外公外婆笑眯眯地站在院中迎接。他们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晚餐:鸭腿肉质鲜嫩多汁,撒上葱花后香气四溢;金黄酥脆的炸鸡翅外焦里嫩,咬一口满口留香,让人垂涎欲滴。我们大口吃着美味佳肴,浑然不觉是出自外公之手,纷纷夸赞外婆厨艺精进。外婆却笑着摆手:”是外公烧的。”这番话让我们连嘴边的米饭都差点掉下来。要知道,外公在短短半年内竟能做出比天天做饭的妈妈更胜一筹的菜肴,实在令人惊叹!
饭后,外公展现出了惊人的家务能力。他娴熟地清洗着碗碟,将桌面擦得锃亮,把地面扫得一尘不染,动作之麻利,简直不像是平时只管工作的管道工,反倒像极了外婆这样的家庭主妇。外婆则乐得清闲,当起了”上班族”。外公还开玩笑说:”英语单词我全懂!”脸上写满了骄傲,尽管大家都知道他连一节英语课都没上过,大家也没戳穿他的玩笑。我故意出题:”air-conditioner是什么意思?”外公脸色逐渐发青,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才结结巴巴地说:”就是那个什么艾尔……嗯……”我笑着揭穿:”外公你就知道答不上来,这是空调的意思。你只会说OK、bye!”外公尴尬地笑了。
无论外公是坚守长子的本分,还是展现出勤劳大爷的一面;无论外婆是操持家务的家庭主妇,还是享受退休生活的”上班族”,在我心中,他们永远是那个笑眯眯的外公外婆,是我心中最温暖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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