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以为自己窥见了全貌，实则只触及了冰山一角。蓝小洁轻轻阖上双眼，仿佛能感受到萧木温热的唇瓣贴上她的肌肤，那柔软而清澈的触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清香。就在六个小时前，她失去了童贞，而此刻正值午夜十二点，失眠的夜让她思绪纷乱。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那个干净漂亮的男生，真的主动吻了她？刚刚迈入17岁的蓝小洁翻身坐起，心中涌起无数疑问：我算他的什么人呢？
这一切的缘起，其实要追溯到半年前。自从她认萧木为哥哥，这个男生便像切香肠般，一步步向她靠近。而她，早已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他，那份爱恋纯粹而炽热。然而半年前，她甚至未曾对他动过心，那时她一心撮合萧木与阮香，认为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与阮香相比，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丑小鸭。可如今，萧木似乎选择了她，这是真的吗？就连第一次接吻，他都能找到借口，他真的喜欢她吗？这些问题萦绕在她心头，却始终不得答案。
清晨，蓝小洁早早起床去补课，严重的睡眠不足让她眼圈发黑，但奇怪的是，她的情绪却异常亢奋。或许这是她第一次，有资格度过一个属于她的情人节。下楼时，她忍不住望向萧木家门口，他一定还在熟睡，他们确实是楼上楼下的邻居。
一整天，蓝小洁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听课，但面对书本上弯弯曲曲的数字和字母，她依旧无法投入。她走到窗口，拉开窗帘，双手轻轻敲击着窗下的暖气管道。不一会儿，下面的窗口也探出头来。
萧木费力地转头看她，问道：“有事吗？” “嗯……没有。” “没有事，就是想让我出来吹吹冷风，是吧？” “嘿嘿，”她低下头，仔细打量着他，“节日快乐！”她飞快地说出这四个字，然后迅速缩回身子，拉上窗帘。她不知道他那边是什么反应，只是对他，他没有任何表示。看看手机，一整天都安静无声。这就是我的第一个情人节吗？她回身倒在床上，心中充满了失落。
“明天下午两点，篮球场打球去。”这条短信收到的时间距离开学还有两天。打个大头鬼，刚刚下了雪怎么打？她撇了撇嘴，还是回了“好呀”！萧木非常虚伪地带着个篮球，还在满是积雪的地上拍了两下，证明打不成了，然后才骑车带着她去海边。她坐在他的自行车上，双手紧紧抓着后架，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权利抱着他的腰，事实上，她早已心乱如麻，什么也不知道了。
沙滩上同样覆盖着积雪，他们找了干一点的地方坐下，萧木从后面紧紧抱住她。她收回视线，感觉萧木一点点亲吻她的脸颊，她侧过头去，倒在他臂弯里，嘴唇相触，那是一个深长而缠绵的吻。在他的怀抱里，她太害怕失去，不敢说也不敢问，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回去的时候，萧木对她说：“快高三了，该好好学习了。”她心想，他是说到此为止了吗？如果感情可以像自来水一样，说开就开，说关就关，说大就大，说小就小，那这个世界上不知会省去多少麻烦。蓝小洁想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确切的说法，让我的心靠岸？可是萧木永远只说，现在开心就好，你不要想太多了。
指甲在暖气管上敲击，通过金属的传递，发出独特的音质。那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于是这个普普通通的供暖设备，也承载了特殊的意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蓝小洁拉开窗，探出头去，“怎么了？” “我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你答应我以后都开开心心的。”寒风里，萧木在楼下费力地扭着头，夜太黑，她看不清他的表情。“行。”“你猜我最喜欢的女孩是谁？” 如果要我猜，那就不会是我，怎么可能去猜自己呢？“阮香。”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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