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在厂里工作时,工友们常唤他宋大胆、宋英雄,他从未畏惧过任何挑战。无论是那次让他满脸伤痕的经历,还是失去两根手指头的往事,都未能动摇他的胆识……其实,老宋脸上的伤疤并非空穴来风。1995年,老宋下岗后,在一家国营单位倒闭后,他毅然开起烧烤摊,生意竟也颇为红火。到了1997年,他已小有积蓄。然而,命运总爱开玩笑。一天深夜,他挺身而出,阻止了两个流氓调戏一名姑娘,却招来四人报复,在摊前被砍得血肉模糊。那一刻,老宋真没退缩,即使浑身浴血,仍砸碎啤酒瓶刺向仇人,但终究寡不敌众,被掀翻在地。这些往事虽与今事无关,却不得不提,它们塑造了老宋不屈的品格。
说起老宋失去手指头的经历,那更是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某晚,两瓶佳酿几碟小菜,我与老宋围坐畅谈,度过了一段难忘的夜晚。几杯酒下肚,老宋举起空杯问我:”小鬼,猜猜我少了哪两根手指?”我摇头猜测:”是打架被砍断的,还是赌钱输红了眼剁掉的?”老宋一拳砸在我肩上,怒骂道:”你个傻帽!我至于沦落到出老千的地步吗?”他眼中闪烁着神秘光芒:”这手指头牵扯着两个故事,想听吗?”说着朝空杯一指,我连忙给他斟满,两人相碰后,老宋开始讲述那段尘封往事。
那是老宋青春岁月,四年工厂生涯让他声名远播,成了远近闻名的”宋大胆”。随着日复一日的历练,他的胆识也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那一年工厂合并,所有人都转入一家待遇优渥的国营大厂。不久,新同事们都知道了”宋大胆”的名号,甚至传得神乎其神——据说走夜路遇见不干净的东西,只要大喊一声”宋大胆”,邪祟就会退避三舍。当然,这些不过是无稽之谈。
那天,老宋下夜班后骑着自行车赶往紫荆山路的大伯家。为何深夜造访?因为大伯中午刚宰了头猪,提前捎信让他来取肉。尽管疲惫不堪,但想到香喷喷的猪肉,老宋馋得直流口水。很快,老城区的尽头到了。说起老城区,颇有感触。如今的紫荆山路已是灯红酒绿,夜总会、洗浴中心鳞次栉比,但当年这里还是一片片村庄。穿过乡间小路,老宋遇见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小伙,后座驮着漏面的袋子。老宋心里打了个坏主意:”我不提醒他,等他到家时只剩半袋面了。”这时,那男孩开口问:”爷们,哪个村的?”老宋报上村名,男孩也说是同乡,两人便结伴同行。
那时的村庄,入村出村的路边是大片田野和墓地。每个城市或许都曾如此。两人边聊边骑,路过一片墓地时,男孩突然说:”这段路我们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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