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是城中首屈一指的豪门,如今的新主人是沈旭东。他的父亲不久前刚刚离世,作为沈家的独子,沈旭东毫无争议地继承了巨额遗产,并搬进了父亲在郊外修建的豪华别墅。这一天,正是他父亲的头七,晚上沈旭东提着沉甸甸的纸钱前往郊外祭拜,临行前,他叮嘱十岁的儿子俊雄:爸出去给爷爷烧纸,你乖乖在家玩,听见没?俊雄却毫无反应,依旧摆弄着手中的玩具。沈旭东无奈地叹了口气,自从与妻子离婚后,儿子变得沉默寡言,总是独自一人玩耍,也不愿多言。叹了口气后,沈旭东还是关上门,独自前往郊外。然而,他并未察觉到,从那一大堆纸钱中,有一张悄然滑落,从门缝飘进了屋里。
整栋别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俊雄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玩具世界里。突然,一股寒风毫无征兆地灌了进来,俊雄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怎么回事?这么冷?难道是父亲出门忘关窗了?他放下手中的玩具,朝着门的方向望去,却发现门严丝合缝地关着,可寒意依旧挥之不去。这时,他注意到门口似乎多了一张纸钱。出于好奇,俊雄走近一看,正是父亲用来祭拜爷爷的纸钱。他不知道这张纸钱有何用途,但记得父亲临走前说过的话,这是给爷爷烧的纸钱。于是,他找来打火机,点燃了那张纸钱。
就在纸钱燃烧的瞬间,俊雄惊恐地发现,一双惨白而苍老的手正伸向那张纸钱。他吓得大叫一声,将手中的纸钱甩了出去。纸钱在空中飘了几圈,最终落在了爷爷生前常穿的一件深红色毛衣上。那件毛衣立刻被点燃,俊雄完全愣住了,眼睁睁看着毛衣化为灰烬。他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必须在父亲回来之前将一切抹去。于是,他匆匆跑进厨房,找来笤帚。当他拿着笤帚回到屋里时,却发现刚才燃烧的地方只剩下一圈焦痕,那堆灰早已消失无踪。他闷闷不乐地蹲下,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感到懊悔。
忽然,一双黑色的老头儿皮鞋出现在他身旁!俊雄吓坏了,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穿着红毛衣的爷爷沈旭东。沈旭东一回到家就闻到了刺鼻的烧焦味,他仔细检查了整个屋子,却未发现任何烧东西的痕迹,只是父亲生前最爱的那件老式红毛衣不见了。他询问儿子毛衣的下落,俊雄只是默默地摇头,不回答。沈旭东叹了口气,决定不再追究,反正家产都是自己的,那个老家伙已经死了,现场伪装得如此完美,没人会怀疑是他杀死了父亲。他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半夜时分,刺鼻的烧焦味再次将沈旭东熏醒。他猛地从床上爬起,循着气味查看,却发现脚一触地,便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他打开灯,发现地上被人泼满了汽油!他冲进客厅,发现客厅也被洒满了汽油!是谁?是谁干的?他急忙跑到儿子的卧室,使劲敲门,大声呼喊:儿子!你没事吧?快开门,让我进去!然而,屋里没有回应,反而冒出更浓的烟。沈旭东急得一脚踹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俊雄背对着门,蹲在地上烧着什么东西,身上穿着那件父亲丢失的红毛衣!
沈旭东看过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俊雄烧的竟然是一条深灰色的西裤,那是父亲临死前穿过的裤子!那条裤子很快就被烧成了灰。只见俊雄像变魔术一样,从那堆灰里掏出裤脚,又拽紧裤脚,慢慢往外拉扯,从里面抽出来一条崭新的裤子,与刚才被烧成灰的裤子一模一样,只是这条裤子看起来更加崭新,裤脚十分整齐,像是新买的一样。俊雄慢慢将裤子穿上,那肥大的裤子和深红色的毛衣使他的形象显得异常诡异。
俊雄缓缓抬起头,看向沈旭东。天哪!那根本不是儿子的脸,那是苍老而没有血色的父亲的脸!俊雄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火柴,抽出一根点燃。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那张苍老而满是皱纹的脸显得更加狰狞恐怖。我的亲生儿子,竟然为了财产害死我!沈旭东脸色瞬间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他哆哆嗦嗦地往后退着。我错了,我错了爸!儿子不孝,您饶了我吧!俊雄慢慢地逼过来,沈旭东惊恐地往后退,刚到门口,脚下一滑,摔在了满是汽油的地板上。
此刻,俊雄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那张恐怖而苍老的脸狰狞地笑着:你居然为了财产害死我,我对你这么好,你还为了财产杀死我!我的财产你一点儿都别想得到,哈哈哈!说完,他将手中的火柴扔在了沈旭东身边。火苗瞬间蔓延开来,烧遍了屋子的每个角落。沈旭东的身体也燃烧了起来,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身上的火却越烧越旺,发出了凄厉的嚎叫!
第二天,警察在烧毁的别墅里发现了沈旭东烧焦变形的尸体,却不见沈俊雄的踪影。一天深夜,一个司机经过已成废墟的沈家别墅,下车方便。当他准备上车时,却看见一堆火,像是有人在烧东西,火堆旁边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出于好奇,司机走了过去,看到了小男孩那张被烧得扭曲的脸。他惊恐地尖叫着,开车逃离了那个地方。那个孩子正是沈旭东的儿子沈俊雄,他仍然穿着红色的老式毛衣。他烧的东西是一栋死人用的纸房子,还有一个纸人。那个纸人的脸,与沈旭东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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