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回家遭遇苏拉嘲讽电梯惊魂

白素婉拒了女医生的好意,独自一人步履蹒跚地返回家中。电梯里,那位身材丰腴的大婶始终不自觉地偷瞄着她。当白素踏入电梯时,大婶关切地伸出手扶住了她:“白小姐,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话音未落,一阵旋风般的人影紧随其后挤进电梯——那是一位身着黑裙的高挑女子,厚重的红唇美艳夺目,眉眼间竟透着几分舒琪的影子。黑裙女子正是苏拉,她们曾同住白素父母留下的1103室,形影不离,关系亲密。然而一年前那个夜晚的真相无人知晓,苏拉搬离1103室后,次日便租下了隔壁的1105室。自此,两人形同陌路,偶尔在电梯相遇,苏拉总会冷嘲热讽。白素不动声色地退到角落,苏拉却已察觉到大婶的关切。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白素,目光最终落在那条逐渐渗血的长裤上,发出一声轻笑:“白小姐不会是刚做完流产手术吧?”白素脸色骤变,灰色的裤子已染上大片血迹。苏拉冷笑一声,眼中闪过嘲讽:“孙大少爷在外风流快活,你可要节哀,小心悲伤过度失血过多!”电梯内气氛瞬间凝固,大婶尴尬地拉了拉苏拉的衣角,苏拉却愈发挑衅,白素眼前阵阵发黑,眩晕感愈发强烈,头痛欲裂。恰在此时,电梯停在了十一楼。白素抢先走出,将苏拉的尖酸刻薄抛在脑后。

阳台上,一盆迷迭香银绿色的叶片愈发茂盛。白素每天回家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为这盆从未开花的植物浇水。这盆迷迭香是孙子楚第一次约会时赠送的,每次看见它,白素仿佛都能看见孙子楚明亮的笑脸。尽管后来孙子楚又送来许多茉莉、栀子、月季,将阳台装点得繁花似锦,但她依然最爱的还是这盆不开花的迷迭香。白素小心翼翼地触碰叶片,冰凉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多年来悉心照料,为何这花始终不开?就在这时,门铃响起。白素透过猫眼窥视后,匆忙回房换上淑女裙,涂抹粉色口红。开门时,她用力揉搓脸庞,试图改善气色。门开后,孙子楚的母亲走了进来,打量着她片刻,淡淡道:“这样穿着尚可,只是口红太淡,显得冷冰冰的。”说着从包里取出一支口红,“以后用这支,想做孙家的媳妇,不会打扮可不行?”孙太太虽在孙子楚留学前与其订婚,却始终对其不满。此次探望不过是迫于孙子的请求,从未给过白素好脸色。白素欣喜地接过口红,脸上泛起红晕:“谢谢妈妈!”孙太太低声“嗯”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子楚刚来电,说在美国结识不少女朋友。这支口红,还有我用的兰蔻全套,都是Anday寄来的,美国女孩的眼光就是不一样,这么鲜嫩的颜色怎适合我这老太婆?”白素脸色瞬间变得青白。孙太太不再多看,拎包离去。白素挣扎起身,欲给孙子楚电话,却发现裙子湿漉漉地粘在腿上,伸手一摸,满手是血。那刺目的红色让她眼疼,她闭上眼,终于瘫倒在地。

白素裹紧被子,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不知为何,她浑身冰冷,血液仿佛凝固。与孙子楚在一起时,这张大床从未如此寒冷。孙子楚总是与她亲昵缠绵,空气炽热,床被滚烫,连汗水都是滚烫的。爱情能让万物燃烧!电话铃声将白素从梦中唤醒,她迷迷糊糊地接起:“喂……”听筒里传来风铃声,“丁零零……”又似孙子楚的笑声。白素揉眼,哪有风铃?是孙子楚在电话里笑,温柔的声音道:“素素,我明天回来。”白素瞬间清醒,兴奋地握着电话追问:“真的吗?来接我去美国吗?我们再不分开?”电话沉默片刻,传来孙子楚哽咽声:“嗯。我永远陪着你,永远在一起。”白素雀跃起身,在房间转悠后,又去阳台浇水。阳光炽烈,许多花儿因缺水枯萎,唯有那盆三年未开花的迷迭香,此刻竟冒出一簇簇蓝色小花,晶莹如泪。电子日历显示七月二十日,星期五。白素敲敲头,昨日才过周日,怎会突然又是周五?她心疼地摸摸枯花,定是近日疲惫昏睡,忘了浇水。终于等到迷迭香开花,自己却要离开这里了。看着蓝色花骨朵,她咬咬唇,决定临走前为它找个好归宿。这时,她突然看见隔壁阳台晾衣的苏拉,计上心来。当晚,她采购苏拉爱吃的菜,敲响1105室的门。苏拉开门后愣住,白素微笑道:“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和酱香鸡……”苏拉犹豫,白素却拉住她的手,含泪说:“你是我的亲妹妹,为何要永远生疏下去?”说完张开双臂,苏拉随即扑来,伏在她肩头抽泣。

二十多年前,白素母亲怀孕时,父亲竟有外遇,并在白素出生后生下一女苏拉。母亲发现真相后,冷静核查DNA,委托侦探查证房产,持刀闯入外遇房门。那个夜晚对姐妹俩都是噩梦。母亲砍伤父亲后追杀情敌,在楼梯上被推下楼摔断脖颈。父亲带苏拉回家后消失无踪,有人在大桥上见过他,却再无音讯。白素成为一家之主,用微薄财产将姐妹俩养大,关系亲密无间。大学迎新晚会上,白素一眼爱上同岁的孙子楚。但很快发现苏拉对他异常紧张,每次见面都拉住白素瞪他,似在警告又怕被抢走。白素明白苏拉害怕失去自己,于是与孙子楚约定毕业后再续前缘。然而毕业典礼当晚,白素发现苏拉与孙子楚酒后乱性。白素坐在苏拉身旁听她倾诉往事,心中空落,却想不起关键细节。苏拉哭诉当晚什么都没发生,白素却道:“傻妹妹,我早看出你的心思。我们借此把你赶出去,是为了让你真正独立。”她将苏拉拥入怀中,“人总要长大,不会怪姐姐狠心,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迷迭香,我交给你!”苏拉擦泪,惊问姐姐要去哪里,为何流血。白素突然想起,上周五孙母走后,自己因失血过多已死。原来今天是回魂夜!苏拉尖叫欲拨120,一个男人阻止了她,轻抚白素道:“苏拉,她七天前就死了。”话音未落,白素化作腐尸,另一个“白素”从尸体跃起,扑向男人:“子楚,你终于回来了!”孙子楚紧紧拥抱“白素”,低语:“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以后再不分开。”苏拉躲在角落颤抖。这时电视响起晚间新闻,播音员沉痛播报:“空难搜救结束,七月十九日遇难人员名单:李家军、王烨、孙子楚……”天哪!孙子楚昨日遇空难!苏拉痛哭瘫倒。这两个傻瓜,苦苦支撑只为再见一面。孙子楚点头示意,与“白素”化作白光,飞入盛开的迷迭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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