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刚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孔桦轻手轻脚地走到父亲孔军的房门前,试探性地敲了敲门。”爸,起床吃早餐了。”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他深吸一口气,转动门把手,却发现房门从里面被锁得死死的。借着门缝透出的微光,他隐约感觉到一股刺鼻的焦糊味,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燃烧。
“爸!爸!”孔桦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用力捶打着房门,木质的门板在撞击下发出沉闷的声响。门锁终于被撞开,门板向内倒去,露出里面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孔军仰面躺在床上,原本白皙的脸庞呈现出骇人的紫红色,双眼圆睁,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无法想象的恐怖场景。
刑警张雅和杨辰接到报警后迅速赶到现场。经过初步勘察,他们发现房间内燃着一盆炭火,门窗紧闭,而窗台上赫然印着一枚陌生的脚印。更令人费解的是,原本放在炭火盆旁的铜制烟灰缸被人为挪动过位置,烟灰散落一地。
“这绝不是意外。”张雅皱着眉头,蹲下身仔细查看死者手部。孔军的手指死死攥着什么,法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掰开。张雅捡起那片残破的纸片,上面只有部分模糊的字迹,像是用指甲划痕留下的信息。
“死者很可能是在昏迷状态下被凶手带入房间的。”杨辰根据现场线索推断道,”凶手先用药物迷晕孔军,然后点燃炭火,随着房间内氧气逐渐减少,最终导致窒息死亡。”
“请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孔桦跪倒在地,双手掩面,肩膀剧烈颤抖着。张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转向死者紧握的纸片,”这可能是死者留下的最后线索。”
两天后,警方再次接到报警电话。这次的案发地点与孔军家仅一墙之隔,死者严建,56岁,独居。现场同样令人震惊——2楼的房间内堆满了木条、油漆桶和装修工具,严建浑身沾满石灰粉,脸色与孔军死时如出一辙,都是窒息而亡。
“这太奇怪了。”法医检查后摇头道,”他的鼻腔和口腔里塞满了石灰粉,应该是窒息而死,但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痕迹。正常情况下,受害者不可能在被迫吸入石灰粉时毫无反抗。”
“或许凶手体格过于强壮,受害者根本无力反抗。”张雅分析道。现场同样发现了数枚脚印,与孔军家窗台上的脚印完全一致。通过脚印测算,凶手身高约1米85,对于身材矮小的孔军和严建来说,确实毫无还手之力。
“咦?”杨辰突然注意到脚印附近有几个圆形印记,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地面。”这是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凶手使用的工具留下的痕迹。”张雅蹲下身仔细观察,随即请鉴定人员记录这些线索。此时,警戒线外围观的邻居们引起了杨辰的注意,他发现孔桦正站在人群中向里张望。
“你认识严建吗?”杨辰示意孔桦靠近。
“严建?”孔桦愣了一下,”我不认识,只是偶尔在楼下碰到过。”当被问及父亲是否认识严建时,孔桦立刻摇头,”绝对不认识。我父亲平时喜欢下棋,但听说严建下象棋时,他总是刻意避开。”
杨辰若有所思,又问道:”这栋楼住的都是你父亲以前的同事吗?”
“我不清楚。”孔桦摇了摇头,”我父母在我小时候就离异了,后来母亲去世后我才跟着父亲生活。他分配到这个房子时我已经很小了,对父亲的过去并不了解。”
这些疑点让杨辰更加困惑。他决定去询问住在孔军隔壁的邻居,了解孔军的工作情况。几位邻居回忆起,孔军和严建确实曾在同一单位工作过,但他们的说法让杨辰更加疑惑:”按照他们的工作时间,不可能分配到这么好的房子。”
杨辰没有继续追问,这两起案件的疑点越来越多。孔军和严建曾经共事,却装作互不相识;孔军在进入单位前履历空白,身份成谜。想到这里,杨辰拨通了张雅的电话:”张雅,帮我查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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