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常禅师锄草斩蛇的禅机启示

一位求道者来到智常禅师的修行之地参学。当时智常禅师正在园中锄草,忽然草丛中窜出一条蛇,禅师情急之下举起锄头便砍。旁观者见状不忿,直言道:久仰此地慈悲风范,今日所见却只觉是个粗鲁莽夫。

智常禅师反问道:若依你之见,究竟是你说得粗鲁,还是我做得粗鲁?求道者仍不以为然:何谓粗鲁?智常禅师放下锄头。求道者又追问道:何谓细?禅师再次举起锄头,摆出斩蛇的架势。

求道者困惑不解,抱怨道:你所说的粗细之理,令人难以参透!智常禅师顺势反问:且莫执着于粗细之分,你可曾在何处看见我斩蛇?求道者脱口而出:就在当下!智常禅师语气转为训诫:你既在当下见不到真实的自己,又何必执着于斩蛇之事?

求道者至此方有所悟。禅宗史上素有南泉斩猫之公案,或谓杀生违背佛门根本戒律,南泉不应如此;或谓此乃南泉古佛的慈悲妙用,不可以狭隘之见诬陷大德。南泉斩猫或以手作势,意在斩断众生物欲执着;而今智常斩蛇,或许也是借势示警。求道者见风即雨,脱口而批评其粗鲁无慈,正是未能领会其中深意。

然智常禅师德高望重,岂容他人随意评说?故以此番对话点化求道者,劝诫其莫停滞于见闻觉知,而应直指当下。禅法本就要求割断常情常识,为何一定要执着于外境分别,却不能反观自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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