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是宋代文学史上最早开创一代文风的文坛领袖,与韩愈、柳宗元、苏轼、苏洵、苏辙、王安石、曾巩合称“唐宋八大家”,并与韩愈、柳宗元、苏轼被后人合称“千古文章四大家”。今天,我们将一同走进历史名人故事大全,感受欧阳修的传奇人生。
欧阳修在宋代文学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领导了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继承并发展了韩愈的古文理论。他的散文创作成就斐然,与正确的古文理论相辅相成,开创了一代文风。欧阳修不仅改革了文风,还对诗风和词风进行了革新。在史学方面,他也取得了较高的成就。在传统文化束缚下,欧阳修勇敢地表现自我,淡视名利,坚持创新,抵制僵化风尚和陈旧价值观。在随波逐流的环境中,他坚守大节,保持人格尊严,体现了自我的人生价值,对习惯势力和庸俗无聊的生存状态进行抵拒,自觉担当社会责任。从欧阳修身上,我们汲取勇于担当的因子,培养抵拒庸俗、无聊的抗体,这也是今天纪念他的重要意义。
苏轼与欧阳修的故事同样令人津津乐道。苏轼在京城会考时,主审官正是大名鼎鼎的欧阳修。欧阳修审批卷子时,被苏轼华丽绝赞的文风所倾倒,但因防徇私,最终评了第二。直到发榜,欧阳修才知道文章作者是苏轼。得知真相后,欧阳修后悔不已,但苏轼却毫无芥蒂,其大方气度和出众才华让欧阳修赞叹不已,正式收苏轼为弟子。欧阳修与苏轼是北宋文坛的双星,分别团结了一群才华横溢的作家,携手铸造了北宋文学的辉煌。他们年龄相差三十岁,结为忘年交,两代文宗相继完成了北宋诗文革新,创造了北宋文学的辉煌。历史上“欧苏”并称,给后人多方面的启迪。
欧阳修自幼聪慧,喜爱读书,常从城南李家借书抄读。他天资聪颖,刻苦勤奋,往往书不待抄完,已能成诵。少年习作诗赋文章,文笔老练,有如成人。欧阳修十岁时,从李家得到唐《昌黎先生文集》六卷,甚爱其文,手不释卷,这为日后北宋诗文革新运动播下了种子。欧阳修的科举之路可谓坎坷,两次参加科举都意外落榜。天圣七年,由胥偃保举,欧阳修参加国子监的解试,在广文馆试、国解试中均获第一名,成为监元和解元,又在第二年的礼部省试中再获第一,成为省元,也算是“连中三元”。虽然没中状元,欧阳修也获得了不错的名次,被授任将仕郎,试秘书省校书郎,充任西京留守推官。天圣九年,欧阳修抵达洛阳,与梅尧臣、尹洙结为至交,互相切磋诗文。同年,在东武县迎娶新娘胥氏。天圣九年,钱惟演对欧阳修非常好,简直是把他们“贡”起来,很少让欧阳修等年轻文人承担琐碎的行政事务,还公然支持他们吃喝玩乐。
欧阳修的仕途并非一帆风顺。康定元年,被召回京,复任馆阁校勘,编修崇文总目,后知谏院。庆历三年,任右正言、知制诰。庆历新政期间,欧阳修参与革新,成为革新派干将,提出改革吏治、军事、贡举法等主张。但在守旧派的阻挠下,新政又遭失败。庆历五年,范仲淹、韩琦、富弼等相继被贬,欧阳修上书分辩,因被贬为滁州太守。后又改知扬州、颍州、应天府。宋神宗熙宁二年,王安石实行新法。欧阳修对青苗法有所批评,且未执行。熙宁三年,除任检校太保、宣徽南院使等职,坚持不受,改知蔡州。此年改号“六一居士”。熙宁四年,以太子少师的身份辞职,居颍州。
欧阳修的文风严谨,有一次替人写了一篇《相州锦堂记》,其中有这样两句:“仕宦至将相,富贵归故乡。”交稿后,他又推敲了一下,觉得不妥,便派人骑快马将稿子追回,修改后再送上。来人接过改稿,草草一读,很是奇怪:这不还和原稿一模一样吗?仔细研读后才发现,全文只是将“仕宦至将相,富贵归故乡”改成了“仕宦而至将相,富贵而归故乡”,快马追回的只是两个“而”字。但他反复吟诵后,才发现个中妙处。原来,改句中增加了两个“而”字,意义虽未改变,但是读起来语气由急促变为舒缓,音节和谐,增加了语言抑扬顿挫的音乐美。
欧阳修与阜阳有着深厚的渊源。位于阜阳城西北一公里新泉河两岸的西湖,又称汝阴西湖、颍州西湖,是古代颍河、清河、小汝河、白龙沟四水汇流处。因阜阳地北魏以后称颍州而得名,为唐、宋、明、清历代名胜。北宋皇佑元年,欧阳修由扬州移知颍州,尤喜此湖,有诗赞曰:“菡萏香情画舸浮,使君不复忆扬州。都将二十四桥月,换得西湖十顷秋。”后欧阳修终老于此。清嘉庆后,湖面逐渐淤塞。今存有会老堂并欧阳修石刻像等遗物。明代《正德颍州志》载:西湖“长十里,广三里,水深莫测,广袤相齐”。《大清一统志》云:“颍州西湖闻名天下,亭台之胜,觞咏之繁,可与杭州西湖媲美。”
欧阳修与滁州的故事同样令人动容。庆历五年十月二十二日,欧阳修到任滁州,庆历八年闰正月朝廷诏徙知扬州,二月离开滁州,前后在滁州计约两年零四个月的时间。时间虽然不长,却给滁州留下了极其深远的影响。他给滁州留下了许多建设遗迹,留下了一些不朽的诗文,留下了与滁州人的深厚感情。诗文中,直接写滁州的,除了著名的《丰乐亭记》、《醉翁亭记》、《菱溪石记》以外,还有大量的诗篇及短文。仅描写琅琊山自然景色及名胜景点的诗,不完全统计就有30多首,如《永阳大雪》、《题滁州醉翁亭》、《琅琊山六题》等。他留下的建设遗迹和诗文,成了滁州不可多得的宝贵遗产;留下的与滁州人的深厚感情,成为滁州人永远不可磨灭的记忆。
欧阳修是唐代李幼卿之后开发滁州琅琊山最有力的奠基人,可以说,没有欧阳修,就没有滁州琅琊山之今日。欧阳修在滁州时,除了开发幽谷泉,兴建丰乐亭及醉翁亭以外,还进行了其他一些建设,如在丰乐亭景区建设了醒心亭,特请曾巩作《醒心亭记》;在丰乐亭附近辟建练兵场,作训练民兵之用,以保卫地方;又维修损毁严重的滁城,使滁州之城更加坚固和壮观。欧阳修在滁州,对于政事实行的是“宽简”政策。所谓宽简,顾名思义就是宽容和简化,办事遵循人情事理,不求搏取声誉,只要把事情办好就行了。这是他一生为政的风格。他后来曾权知开封府,前任是有名的“铁面老包”,即包拯,威严得很;而他则持以宽简,办事往往不动声色,同样把开封府治理得井井有条。清朝时,有人曾将他与包拯相比较,在开封府衙东西侧各树一座牌坊,一边写着“包严”,一边写着“欧宽”。
欧阳修所写滁州的诗文,对滁州山水之美作了极其生动、实在的描绘。如在《醉翁亭记》中写琅琊山,以“林壑尤美”、“蔚然深秀”概括,同时以简练的笔触写出了琅琊山早晚和四时的景色:“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清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他在《丰乐亭记》中则写道:“风霜冰雪,刻露清秀,四时之景,无不可爱。”他的许多诗,写景寄情,语言精美,读后同样令人留连。如他在《题滁州醉翁亭》中写道:“但爱亭下水,来从乱峰间。声如自空落,泻向两檐前。流人岩下溪,幽泉助涓涓。响不乱人语,其清非管弦。”真是美不胜收!因此,后人在醉翁亭不远处建了听泉亭,让人们不断体会这美好的诗意。又如他的《琅琊山六题》,对琅琊山归云洞、琅琊溪、庶子泉等各个景点都作了生动的描绘。虽然每首诗只有四句,但尽用了点晴之笔,字字珠玑。他是用对滁州山水的真爱之情写作出来的。
欧阳修描写滁州及琅琊山的诗文,以其诗文的质量及其个人的人品、地位,吸引了许多文人墨客、达官显贵,竞来滁州探幽访胜。欧阳修在滁时,有的是直奔欧阳修而来;欧阳修离滁后,则以欧公之诗文以及欧公之遗迹而来。他们在这里,不仅留下足迹,也留下墨迹,日积月累,描写琅琊山及滁州的诗文已难以计数。1988年《琅琊山志》选录欧阳修及其以后的各代诗篇150余首(包括部分当代诗歌),依然只是全部琅琊山诗文的一部分。用“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的现代词汇来说,欧阳修无论从哪一方面,都给滁州留下了宝贵的财富。欧阳修在滁州两年多的时间,不仅给滁州留下了不可多得的宝贵资产,也与滁州人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滁州这块古老的地方,与他结下了一生不解之缘。欧阳修离开滁州之后,再也没有来过滁州,但他的心中却时刻想念着滁州。《寄答王仲仪太尉素》:作于熙宁三年 (公元1070年)。这年他已64岁,离开滁州22年了,依然念念不忘他在滁州的一段生活。诗一开头便写道:“丰乐山前一醉翁,馀龄有几百忧攻。”始终把自己和滁州联系在一起。如今,欧阳修离开我们已经一千多年了,但他的名字仍然时刻与滁州紧紧地相连着。没有欧阳修,就没有滁州琅琊山的响亮名声,已经成为许多人的共识。醉翁亭自欧阳修知滁时建成后,历经沧桑,但屡废屡兴,数百年不败。醉翁亭大门原有一副对联,写道:“翁去八百载,醉乡犹在;山行六七里,亭影不孤。”联中的“翁”即指欧阳修。当时制作这个大门及其对联的时间,是清光绪七年(公元 1881年),离欧阳修知滁已经800多年,人们没有忘记他。至今日则已900多年,人们依然没有忘记他,今后也永远不会忘记他。1998年新编《滁州市志》(原县级市)的《人物传》中,所列第一人便是欧阳修,俨然把他当作了滁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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