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的李大叔今年一月,在自家宅基地上放炮时遭遇意外身亡,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整个村庄的人们对生与死有了全新的感悟,尤其是他的妻子李大娘。平日里,李大娘最热衷于打麻将,即使不亲自参与,也会在旁边饶有兴致地观看,与牌友们谈笑风生。然而,李大叔离世后,麻将馆里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有时独自一人坐在家中默默垂泪,思念着丈夫,短短不到一个月,人已消瘦了一圈。
村里人常说:“即便再不和睦的夫妻,到了生离死别的关头,失去一方,另一方也会感到无比的不适应。”时间飞逝,转眼间便到了清明时节,“清明时节雨纷纷”的诗句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原本寂静荒凉的坟地却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山上被五彩缤纷的纸钱和鲜花装点得生机勃勃。这是李大叔去世后的第一个清明,按照村里的传统习俗,必须隆重举行,亲朋好友纷纷聚集在一起,上山祭拜。
站在李大叔的坟前,李大娘声泪俱下地哭诉道:“死鬼啊,你就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这里安安稳稳,不管我们三代人的死活,以前我打牌不顾家,你说家里穷是我害了三代人,现在是你害了三代人。我都隔了两个月没摸牌了,我怕别人说我没了男人照样穷开心,今天我就到你坟前说一声,我急死你也不知道了,想你你也感应不到了,你在地底下好好睡吧,我也要过自己的日子。”李大娘的哭声牵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有人为她感到悲伤,感叹她命运多舛,有人边悲边觉得好笑,认为她太过现实,不知如何掩饰自己的情感。
从山上回来后,村民们很快便将忧愁抛之脑后,重新沉浸在了打麻将的欢乐氛围中。或许,拜坟扫墓只是祖辈流传下来的一种形式,人们更愿意关注眼前的生者。李大娘也重新加入了麻将桌旁,继续着她热爱的活动。“尤来只闻活人笑,不见死人哭”,这句古话或许道出了人世间的某种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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