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黄昏恋:与男友艰难的北京爱情保卫战

我大四那年才遇见方启航,同学们都戏称这是场迟来的黄昏恋。按照校园情侣的惯例,鲜少有人能将感情延续到校外,因此当启航捧着玫瑰花向我表白时,我内心充满了犹豫。毕竟,即将步入社会的大四生活,万一成为伤心的回忆怎么办?然而,启航一个炽热的吻瞬间融化了我的顾虑,让我彻底沦陷,我们很快便陷入了甜蜜的热恋。

2004年7月,我和启航分别在北京找到了工作。我进入了一家广告公司担任文案,而启航则加入了一家游戏杂志担任策划。虽然同处一座城市,但频繁的加班让我们难以经常相见。很多时候,只能依靠那部二手手机发送短信来维系彼此的感情。

由于我所在的公司不提供食宿,而我又无力承担公司附近的房租,最终我只能选择在距离公司一小时车程的地方租了一间狭小的小屋。入住后,我每次加班回家,在下公汽后都必须经过一条名为太平路的小巷。据说这里是北京有名的”敲闷棍”高发地,恐惧让我每次经过时都不得不一路狂奔。

有一次,下班后我竟被一个流氓追了半条街,吓得几天后仍心有余悸。启航得知此事后的第二天,便坚决不再让我独自前往太平路那边。在他的坚持下,我们最终在建国门租下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一人一间,过起了下班眼对眼、上班手牵手的”同居”生活。

然而好景不长,2004年10月,母亲突然病倒。接到消息后我连夜赶回家,将母亲送入家乡最好的医院治疗。在花费了一万多元后,母亲终于转危为安。回到北京后,我含泪对启航说:”我们换个地方住吧!妈病后我经常想,如果这几个月我不租这么贵的房子,不贪图这点儿舒适,多寄点钱给妈,她也许就不会累出大病了!”启航紧紧抱着我说:”听你的,我们搬家。”第二天,我们就搬到了双桥,那里有一套只需700元租金的房子。

那时已临近2005年春节,北京冰天雪地,刺骨的寒风像刀子般刮在脸上。房里没有暖气,一到晚上就像个冰窖。风从窗缝里疯狂灌入,我盖着两条被子仍冷得直打哆嗦,醒来时常常听到自己的牙齿在”咯咯”作响。搬到双桥后的第一个月,我竟接连发了三次高烧。

第三次发烧时,启航背着我去医院输液。他对我说:”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们得换房子!”我也明白,继续这样下去,花的医药费甚至比租套好房子的钱还要多,但我就是不想再去花更多的钱租房……在那个寒冷的冬日,我和启航就像两只过冬的小老鼠,紧紧抱在一起,心中充满了迷茫。

几天后,启航突然兴奋地告诉我,他找到了一个绝佳的住处,不花钱且有暖气。我欣喜若狂地追问房子来历,他却故作神秘地不肯透露。第二天下班后,他牵着我坐地铁转公车,来到一套商住两用的日式公寓。这里铺着柔软的地毯,有干净的浴室和卫生间,还有一个小厨房,最重要的是,暖气极旺,穿一件薄毛衣就足够了。

“这屋子真像天堂啊!”我揉着冻得发红的鼻子惊叹道。启航推开三间屋子中的一间,说这就是他的办公室。我顿时傻了——天哪,他竟然把我带到了他曾经说过的每月要交6000多租金的房子!里面没有床,难道要让我睡在地毯上吗?

启航看出了我的担忧,伸手拉开了墙上一扇门。我顿时惊得合不拢嘴:原来墙上有一个巨大的壁柜!足有两米长!壁柜里已经铺着一床雪白的棉被,一头还放着我的那个流氓兔的可爱枕头!启航对我说:”我已经试过了,睡在里面很舒服!不仅不会着凉,还不容易被发现。再说,这里厨房卫生间都有,外面还有电脑可以上网!只要一下班,这里就空无一人,这套房子就完全属于我们,你要怎么用就怎么用!你看,是不是比住宾馆还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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