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人的邻居家
如果有一家人的房门曾有过非正常死亡的痕迹,当你经过时是否总会感到一丝不自在?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藏着无形的阴影,让人本能地想要避开。我每天出门时都深有体会,防盗门”咣啷”一声打开的瞬间,我总是习惯性地低头匆匆下楼梯,刻意不去看对面那道墨绿色的铁门。它散发着不祥的气息,门后住着我的邻居,他家中曾有过一场惨剧,而我不仅知道真相,甚至亲眼见过那令人作呕的画面。五年过去了,那个男人死后的景象却时常在梦中重现——他缓慢地扭过头,鲜红的血与洁白的脑浆模糊地交织在脸上,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呓语。每次汗湿着醒来,我都会对自己产生怀疑:为何我会如此恐惧一个与我无关的人?
五年前的那个黄昏至今仍历历在目。夕阳将一切镀上金红色,他光着脚坐在阳台边沿,像是在水边垂钓般晃荡在七楼的虚空里,对着楼下越聚越多的围观者胡言乱语。我站在人群中仰着头看他表演,他醉醺醺的样子毫无防备,没人会想到他会从那里坠落。他时而晃悠时而大笑,突然失去平衡倒栽进阳台,人群爆发出欢快的哄笑声。笑声未落,惊呼声划破天际——那个男人消失了几秒后又手脚并用地爬回阳台,接着像是用力过猛般径直翻落下来。砰地一声砸在水泥地上,人群瞬间安静,我们惊恐地看着鲜血从他的身体下蔓延开来。那个男人就这样死了,留下一个沉默寡言的妻子,她总是穿着黑色衣裳,无论季节,像一块浓缩的影子。
恐惧
丈夫死后不到半年,一个神秘的男人开始出现在她家,总是穿着黑色皮夹克,他们同居的痕迹越来越明显。我每次见到那个男人都感到莫名的心悸,他身上似乎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有一次在昏暗的楼道里,我跟着他上楼,突然产生一种错觉——走在前面的正是死去的男人,他正一步步走向曾经的家中。掌心全是汗,我停住脚步让他先走,他却突然停住,缓缓扭过头,铅灰色的表情像水泥浇筑而成。尴尬的微笑换来冷冷的注视,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时,我逃也似的跑开了。这个男人和他的房子一样令人不安,就像井底的黑洞让人莫名恐惧,我隐约觉得那间房子里还会发生死亡事件。
最近这种感觉愈发强烈,那个黑色女人突然消失了。我越发不安地猜测,直到在楼道里再次遇见她。她穿着熟悉的黑羽绒服,却罕见地用酒红色头巾包住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目光短暂交汇的瞬间,我全身僵硬——那绝对不是对门的妻子,那双眼睛属于另一个人!她被替换了,一个假扮者穿着她的衣服,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件事有多可怕?我无法想象。
谋杀之推理
一个男人杀妻后如何掩盖真相?我的推测是:找一个长相酷似的女人继续生活,甚至可以整容手术。那些漠然的邻居和昏昏欲睡的老人,谁能看穿?他一定杀了她。她死后却”活着”出现在我们面前,谁会怀疑一个活生生的人已被杀害?这真是高明的手法。也许此刻,原女主人的尸体正某个角落腐烂发臭,她的皮肤油脂正在空气中弥漫,我的呼吸中或许就含有她的一部分。这种想象让我不寒而栗,尤其是在夜晚。
恐惧与疑虑像黑雾般笼罩着我,终于有一天我决定报警。起身拿手机时,警笛声突然划破夜空。警灯在楼下闪烁,警察开始敲门。透过门镜,我看到对面的墨绿色铁门在响,警察走了进去。门在他们身后关闭,将我的窥探与好奇锁在外面。警察居然上门了?是谁报的警?好奇心像药物般让我焦躁不安。突然想到阳台与隔壁的窗户相邻,我兴冲冲地跑向阳台,拉开窗户——卧室的灯光映得窗户像电影屏幕般清晰。
一地的血
“因为什么报警?”年长的警察在客厅里问那个面色阴沉的男人。男人手臂上的伤口在流血,他展示着伤口,声称妻子自杀还砍伤了他。警察走向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刚走两步就见她举起刀架在手腕上尖叫:”别过来,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女人从沙发上起来,像劫持人质般退到卧室门口,忽然邪恶地笑着,手起刀落。她转身撞进房门,在里面锁死,凄厉的叫声隔着门板传来。警察撞开门,门下的血迹像红油漆般蔓延。破门而入后,他们看到女人倒在血泊里,手腕上的伤口像被开到最大的水龙头。那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警察脸色苍白,仿佛流走的血不是女人而是他自己。
我站在阳台上目睹了全部过程。最初看到紧闭的暗红色房门,令我失望。就在这时,门突然开启,一个穿白色睡裙的女人闪身进来,按死门锁,手里握着雪亮的刀子。她迅速打开衣柜,拖出一个人来——同样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软绵绵地躺在地板上。血腥的一幕发生了。女人扬起刀冲着门外喊叫,同时割断地上女人的手腕。鲜血喷涌的瞬间,她转身撞进衣柜,带上柜门。警察破门而入时,看到女人倒在血泊里,手腕上的伤口像水龙头般喷血。
结局与真相
第二天我向警方报案,半年后在一本法制月刊上了解到案件真相。我的邻居是一对杀人犯,手上已有两条人命。五年前,他们设计了一场匪夷所思的谋杀——让一个长得像自己的外乡人代替自己坠楼。他们购买巨额保险,等待时机成熟后灌醉工人,制造坠楼假象。工人死后,他们获得三十五万元保险金,男人整容后躲到外市,以新男友身份继续生活。
五年后,他们决定再试一次。这次选择妻子作为”自杀”主角。他们找到一位站街女整容成妻子模样,麻醉后塞进衣柜,然后报警叫来警察。女人在他们面前表演割腕,实则只是皮外伤,随后躲进卧室,割断真妻子的动脉。那个站在阳台上的我,目睹了全部真相。警察赶到时,女人已经死亡,而那个假妻子却逃脱了。如果不是我的窥视,他们或许能继续作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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