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文头七夜惊魂:曹珊珊的柔弱伪装与凶杀疑云

在弟弟厉文头七的那天,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去见了曹珊珊。我向她详细讲述了头七的种种禁忌和注意事项,她却听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这让我心生疑窦——若真如她所言深爱着厉文,又怎会如此惧怕他的魂魄归来?记得奶奶离世之初,我将她的照片压在枕头下,夜夜期盼能在梦中与她相见。我始终坚信,真正爱一个人,绝不会心生恐惧,若有所忌惮,那便是心虚的表现。而曹珊珊的恐惧,恰恰印证了她就是凶手的身份。我始终无法释怀,厉文究竟是如何离世的?医生曾断言,他可能是在前一天户外活动时,于某片密林中接触到了致命病毒,或许是某种植物或昆虫携带,这种病毒传播迅猛,潜伏期不足二十小时,急性发作会导致肾功能衰竭……病情发展太快,医生们束手无策。尽管如此,他们仍给出了一个死因结论,却无法证明曹珊珊与此事有关。我不解,为何警方会轻易放过她?她表面一副痛失爱人的小寡妇模样,终日抱着丈夫遗照喃喃自语,葬礼上哭得昏厥,甚至需人强行抬走,这些足以让世人将她与凶手划清界限。越是看似柔弱的女人,往往越具危险性,曹珊珊恰到好处的示弱彻底扭转了她的不利处境。她巧妙撇清嫌疑,博取同情,赢得更多关怀与帮助——懂得利用弱点扭转局势者,远比像我这样外强中干的女人聪明得多。曹珊珊向来是这方面的高手,以至于当年原本只想在情场厮混的厉文,竟如着了魔般非要娶她。”我就想娶她,想一辈子照顾她保护她,其他女人都给我不了这种感觉。”这句话至今仍令我心痛,他获得力量后,却完全忘记了还有我这个姐姐。厉文爱曹珊珊,认为她需要他的庇护。像她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太多,她们伪装成爱情的猎物,婚姻的尤物,最终却露出狰狞面目,将一切吞噬殆尽。但厉文报以冷笑:”你为什么不怀疑姐夫?”我当然不会怀疑黎东杰,他与曹珊珊截然不同——虽然初识时一无所有,却拥有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特质——有能力、有理想、有激情,只是缺少金钱与机遇。我很庆幸在这个时刻遇见他,才得以助他成功,成为众人仰望的精英,我的投资也获得了完美回报。而曹珊珊算什么?厉文这样的富二代,注定无法给予女人安全感——就在他死前一个月,报纸还刊登他与某明星的绯闻,后经证实不过是炒作。从头到尾,曹珊珊不哭不闹,厉文甚至感慨自己娶了个通情达理的好妻子。如此冷静的女人,通常只有一种可能——她根本不爱他。结果,厉文死了,曹珊珊继承了巨额遗产。

我和曹珊珊在厨房里精心准备了十道厉文生前最爱的菜肴。我故意刁难她,看着她泪眼婆娑、摇摇欲坠的样子,心中竟有种扭曲的快感。”厉萍姐,”她颤抖着问,”厉文今晚真的会回来吗?””一定会。”我头也不抬地拍碎一瓣大蒜,”他走得那么突然,什么话都没留下,怎会不回来道别?””啊——”曹珊珊仿佛被吓到,我抬头,目光变得阴冷如刀,”怎么?你害怕了?放心,我弟弟生前那么爱你,绝不会吓唬你。””不,不,当然不是。”曹珊珊急忙掩饰,”我也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午夜时分,我和曹珊珊坐在沙发上等待。按照习俗,头七当晚家人需回避,睡觉时也要蒙住头,以免死者魂魄看见亲人而眷恋不愿离去。我泪眼望着那扇半开的大门,厉文真的会从门后出现吗?他小时候常躲在门后突然跳出来吓人,我每次都故作镇定地喊”无聊”。此刻,我真希望他能再跳出来:姐姐,这次你终于被我吓到了吧?我多想被他吓到。若曹珊珊真是凶手,我绝不会放过她。

“若她真是凶手,你这样只是隔靴搔痒;若她清白,这般做太残忍了。”黎东杰总是能一针见血。他的意思是:狐狸在无人时才会露出尾巴,要抓住它,必须在它最放松时击中要害。我打算采纳他的建议,却嘴硬道:”真想看她狗急跳墙的样子。”黎东杰苦笑叹息。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再去找曹珊珊——我委托了私家侦探24小时监视她。”她去了出国中介,咨询加拿大投资移民……””她去了书店,买了英语速成书和教学碟……”我没有再逼迫她,但她显然想逃——带着我弟弟的遗产,去另一个国家开始新生活。我秘密建立实验室,聘请专家研究出血热,结果证实厉文死于罕见的塔里木出血热,潜伏期仅10小时,无药可救。这种病毒由塔里木蜱携带,而它只生活在新疆——厉文从未去过那里。曹珊珊就是用某种手段,在厉文身上种下病毒,让他看似死于疾病。现在她想逃走!没那么容易!我开始用弟弟生前号码给她打电话——在整理遗物时,我悄悄取走了手机SIM卡,他的大部分遗物都已入土,这个号码却依然存在。我反复拨打,她接起又挂断,如此循环——每个杀人者心中都有一只鬼,现在我是那只鬼的主人……最后,我会以牙还牙。这一切,黎东杰毫不知情,我骗他说我在做项目研究,借此转移注意力。私家侦探送来新照片,照片上曹珊珊依偎在男人肩头哭泣。”本周她见了三次面,两次咖啡厅,一次宾馆……”侦探小心翼翼说出最后三个字,因为我手里的纸杯已变形。那个男人竟然是黎东杰!闺蜜说,没有不变的女人,也没有不变的男人。我摇头,黎东杰不会。她们说,你会看见的。厉文曾对我说,姐姐,你终会明白,你嫁给了一只中山狼。厉文厌恶黎东杰,理由是直觉。我反驳,我不信男人直觉。他坚持,我会让你看见。现在,我看见了。他们都对了,我错了。其实黎东杰和曹珊珊是同类,人的欲望总源于最缺乏的东西——他们缺钱,而我们缺爱。我浑身发抖。是的,他们才是同类,我们的爱情对他们而言只是笑话。黎东杰说近期要去加拿大谈生意,我不动声色。我需要等待最佳时机,给予最致命一击。我搜查黎东杰书房,私家侦探告诉我,他在珠宝店买了6克拉钻戒。去加拿大的机票订在明天上午——刚好比曹珊珊晚一班——这真是个欲盖弥彰的”错过”。我想象着他走向那个惊讶的女人,慢慢打开盒子的场景……两天前结婚纪念日,他送我珍珠项链,我感动落泪——转眼却买钻戒给一个从未为他做过任何事的女人。我疯狂寻找戒指盒,确信它藏在某处。他把它放在钓鱼工具盒里。我握着盒子,泪流满面。

黎东杰回到家,惊讶地看着满桌晚餐。”明天就要飞了,我做了点拿手菜。”我微笑着说谎。他坐下时受宠若惊:”就两天,怎么像生离死别……”这句话呛得他咳嗽起来。我走向书房:”明天开会熬夜,今晚我在书房睡。”他松了口气:”晚安。”进入书房,我关上门坐在地上。这是最后的晚餐,最后的晚安。明天,他将死于飞往加拿大的飞机上——和我弟弟同样死法。我在他的睡床上放了塔里木蜱,从实验室取来,饭菜里加了安眠药,等他熟睡后,病毒会通过虫咬进入血液。当他发病时,正在天上,我相信任何航班都不会备特效药,即便停下飞往医院,也已太迟。这原本是黎东杰为我准备的——那个胡杨木盒,开口处布满小刺,除非戴手套,否则会刺入皮肤,而那些小刺上,就带有同样的病毒。专家已证实。我差点就打开了它。曹珊珊救了我的命——千钧一发之际,门铃响起。她哭着站在门口。”对不起,厉萍姐,我伤害了你……”她哭着说,”我知道你怀疑我杀厉文,知道你打电话跟踪我,快逼疯了,所以报复你,去找了姐夫,故意抱着他哭……对不起,我们都爱厉文,能不能不互相伤害?明天就走,必须让你知道真相……”我看着她,全身冰冷。曹珊珊擦干眼泪继续说:”你们姐弟俩像,都怀疑身边的人,他也怀疑姐夫,出事前还说要找证据……你们为何不信真爱?我嫁厉文不为钱,真的爱他,我想姐夫也爱你,我来,就是想消除误会。”我抱住她发抖——我相信她说的是实话,但若曹珊珊和黎东杰无染,为何黎东杰要买戒指?而黎东杰那样聪明的人,若要偷情,怎会让我抓住把柄?除非从一开始就是圈套,他故意让我误会,故意让我找戒指盒……原来厉文一直在调查,也许他已找到证据,也许这就是他被杀的原因。以牙还牙的时候到了。

清晨,黎东杰走出卧室。为他整理领结时,我看见他脖子上出现小红疹。”再见。”我对他说。”再见。”他笑着,我看着他开车消失在视线中。”永不再见。”我轻声补充,”我的噩梦。”

文章网址:https://www.gushiio.com/gushihui/guigushi/3325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