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水镇集市依地势分为上中下三条街道,各具特色。上街从集市入口延伸至棺材铺,沿途仅有三家商铺开门营业,且全部售卖纸钱香烛等祭祀用品。中街与下街则汇聚了各式吃食摊点和日常杂货铺,曾是镇上最热闹的所在。然而时过境迁,如今中街下街除了熙熙攘攘的菜市场尚有零星居民外,其余区域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几间门板歪斜的店铺诉说着往昔的繁华。整个镇子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除了老弱妇孺,再无其他生灵走动。
这种现象并非源于邻水镇的贫困,而是另有隐情。镇上年轻人大多远赴他乡谋生,真正留守的不过是些无法割舍故土的老人与孩童。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邻水镇的年轻人并非因病或因贫而离去,而是遭遇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灭顶之灾。据镇上残存的老人回忆,这场悲剧大约发生在十年前,至今仍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
故事要从十年前的那个冬天说起。邻水镇林家姑娘林晓远道嫁到同镇的陈家,新婚燕尔却遭遇不幸,丈夫陈明未及享受夫妻之乐便一病不起,没几天便撒手人寰。陈家公婆见林晓年轻貌美,水灵可人,竟生出不祥之念,执意认为是林晓克死了自己的儿子。他们暗中物色了镇上以酗酒闻名的无赖王德贵,此人外号王赖子,平日里游手好闲,只要给足酒钱便无所不为。陈家公婆用几张珍贵的粮票买通了他,在他耳边密谋了骇人听闻的计划。
寒冬时节,陈家公婆以”有贵客要来”为由,早早将林晓唤至跟前,催促她前往邻水镇街上购买猪肉。当时天色未亮,仅有的几盏昏黄路灯勉强照亮了街道。卖菜的小贩们已推着破旧的三轮车在摊位间忙碌,却不见卖肉的老李前来。老李的铺子恰好开在自家楼下,林晓担心耽误了时间招致公婆责骂,便在楼下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来啦来啦。”二楼土墙内传来老李妻子的不耐烦回应。听到这声音,林晓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知道陈家与自家相距不远,只需穿过下街最里面的巷子,绕过两块水田和一片竹林,便能抵达陈家那座土坯房。此刻的林晓穿着单薄的碎花棉袄,手里提着用稻草精心捆扎的猪肉,脚步轻快地朝前走去。自从嫁入陈家,她尚无尝过猪肉的滋味,不由得频频侧目打量怀中的猎物。
行至半途,突然一只粗糙的大手猛地拍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哎呦,这不是老陈家媳妇儿嘛!”王赖子眯着醉眼,满身酒气地朝她扑来。林晓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将猪肉护在胸前,后退数步。”王赖子,你来这里做什么?”她声音颤抖,目光惊恐地盯着这个穿着破旧袄子、满脸油垢的流氓。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至头顶,她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能有什么事,我这不是想你了嘛!”王赖子醉醺醺地踉跄着,双臂张开便将惊慌失措的林晓紧紧搂在怀里。林晓身材单薄,平日里仅能勉强填饱肚子,此刻却被这无赖死死抱住。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她转身想往家跑,却见王赖子如猛虎下山般扑了上来,重重地压在她身上。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瞬间钳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则肆无忌惮地在她裤子上游走。”救命!”林晓声嘶力竭地呼救,但无赖的蛮力远超常人,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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