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故事●
正月十六,春运的列车上人潮涌动,阿俊拖着行李箱,在拥挤的车厢过道里站了一整天。疲惫不堪的他刚想眯起眼睛小憩片刻,突然,车厢前方传来一声惊呼:”有小偷偷我钱包啦!”只见两个中年歹徒,一高一矮,正肆无忌惮地抢夺乘客的钱包。更令人震惊的是,高个歹徒竟抽出把长长的马刀,在众人面前疯狂挥舞:”偷东西算什么?老子不仅要偷,还要抢!全都别动,把钱交出来,否则见血不怪!”
歹徒的嚣张气焰让所有乘客敢怒不敢言。阿俊正犹豫是否要挺身而出,突然,一声清喝从车厢后方传来:”住手!我是警察!放下刀子!”一个身穿便衣的年轻男子冲到前面,手里高举着证件,再次厉声警告:”我是警察,立刻放下刀!”
然而,两个歹徒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凶狠。高个歹徒恶狠狠地瞪着年轻警察:”警察?老子就是专门跟你们作对的!”说罢,竟对着旁边的一个妇女挥刀劈去,硬生生剁下她的两根手指,将她当场击昏。
见震慑不住歹徒,年轻警察收起证件,”嗖”地拔出一支手枪,对准两名歹徒厉声喝道:”放下刀子,否则我就开枪了!”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车厢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似乎歹徒终于要束手就擒了。谁知,矮个歹徒突然向高个歹徒使了个眼色,大喊:”这小子只有一个人,咱们拼了!做了他!”
高个歹徒眼中凶光毕露,操起马刀直扑警察,矮个歹徒也紧随其后。面对持刀扑来的两名亡命徒,所有乘客都惊呆了。其实,这两个歹徒并非不怕死,因为他们之前已经犯下一桩命案,认为横竖都是死,不如鱼死网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俊在一旁急声喊道:”开枪!快开枪!”乘客们也纷纷附和。眼前的情形虽然万分紧急,却异常简单:警察只要扣动扳机,一切都将结束。但令人意外的是,年轻警察没有开枪,而是将枪口转向地面,用枪托迎击歹徒的刀……
歹徒见警察不开枪,顿时明白过来:枪里根本没有子弹!这一发现让他们胆子更大了,两人一齐扑向警察。狭窄的车厢里,警察以一敌二,面对拼死搏命的歹徒,没过多久便身中数刀。阿俊见状冲上前去相助,不料也被砍伤,当场晕倒。
就在这时,列车恰好停靠一站。两名歹徒趁机跳下车逃窜,顺手还抢走了警察的手枪。阿俊醒来时已躺在医院,年轻警察也在病房里。见他伤势严重,阿俊不禁嘀咕:”你也太疏忽了,怎么忘了装子弹?”
第二天中午,阿俊在医院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两名歹徒一个被击毙,一个被捕。经过打听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两名歹徒逃出车站后,来到僻静处休息。高个歹徒想开个玩笑,掏出抢来的手枪指着矮个歹徒:”我是警察,举起手来!”矮个歹徒明知是玩笑,却故意恶狠狠地对着枪口说:”警察?怕什么?有种你就开枪!”
高个歹徒真的用手枪抵住矮个歹徒的太阳穴,因为他知道枪里没有子弹——刚才在列车上警察没开枪,说明子弹已用完。就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直穿矮个歹徒的头颅,他当场毙命!高个歹徒做梦都没想到这枪里竟然还有子弹,当场吓晕。附近的警察听到枪声迅速赶到,将他围捕,最终束手就擒。
阿俊得知这些事后,仍然不明白年轻警察当时为何不开枪。后来,年轻警察也醒了过来,阿俊忍不住问他。年轻警察苦笑了一下:”那时车厢里挤满了人,如果开枪一定会伤到乘客。”阿俊反问:”可你不开枪,伤的可是你自己!甚至可能死了!你为什么不开枪吓住歹徒呢?”年轻警察的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个新警察,当时真的有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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