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旧车站口三米远的地方,一个小摊在夜色中亮起昏黄的灯光,售卖着各种小吃。车站不大,站口两侧各有一棵枯萎的树,干枯的枝叶和树根旁的尘土在灯光映照下泛着昏黄,与夜色融为一体,营造出一种静谧的氛围。初春时节,天气还不太暖和,一对夫妇穿着还算厚实的衣服,眼神浑浊地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而在那片灯光晕中,站着一个女孩。
女孩留着规整的学生头,发梢因营养不良而泛着枯黄的分叉。她低着头,坐在小食车后的简易小桌上,桌上散乱地摆着试卷和练习册。手中的笔已经磨损得所剩无几,却依然有规律地划过纸张。光线太暗了,女孩不得不将后背靠向后方,才能勉强让灯光照亮面前的方块铅笔字,随后又把头埋进翻开的书和试卷中。她的嘴唇紧抿着,大片大片的阴影笼罩着她的脸庞。单薄的网鞋拖在地上,显然遇到了难题,她仰着头,向手中哈出一口热气。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慢了下来,女孩全神贯注地写着,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电灯光晕时明时暗,照亮了这一方属于她的世界。在车站三米外,这是一个可以用坚韧来形容的小小天地。女孩用粗糙的手将作业放进书包,灯光依然昏暗。她捧起英语书,站在灯光下,伴随着光与影的陪伴,一字一句地念出书上的句子。她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纯净纯粹,让人不禁怀疑她是否是这微光中的精灵。眉目明晰柔和,眼神清澈舒畅。
念出的英语句子在灯光中回旋,而明天也在这微光中缓缓荡漾。我不知道这个女孩的明天会怎样,也不知道她的诗和远方在哪个方向,更不知道是否还能保留这世间最真善的美好。但车站三米外的微光,将成为她一生前行的道路。她将在光中努力生长,将这样的微光,化作明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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