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家有个12岁的儿子,孩子总缠着爸爸做些玩具。雕塑家却总是拒绝,反问儿子:”自己不能动手试试吗?”儿子起初很生气,但久而久之,不再纠缠,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尝试制作。
起初,雕塑家对儿子的”作品”漠不关心,任其自由发挥。孩子常常做出些奇形怪状的东西,虽然自己玩得很开心,但很快又玩腻了,重新开始。为了制作出更好的玩具,孩子开始留意父亲的工作,常常站在大台子边观察父亲如何运用各种工具,然后模仿着用到自己的创作中。父亲却始终不讲解技巧,依然放任自流。
一年后,孩子的技艺初见成效,制作的玩具已颇具雏形。这时,父亲偶尔会指点一二,但孩子脾气倔强,从不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坚持自己的风格,父亲也不生气。又过一年,孩子的技艺显著提升,可以随心所欲地塑造各种人和动物形象。他常常将”杰作”展示给朋友看,引来一片赞叹。但雕塑家总是淡淡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忽然有一天,孩子工作室里的玩具全部不翼而飞!他十分疑惑。父亲却轻描淡写地说:”昨夜可能有小偷来过。”孩子无奈,只能重新制作。半年后,工作室再次被盗!孩子伤心不已,想将玩具搬进卧室,但父亲不允许,怕弄脏家里。又过半年,工作室再次失窃。如此反复多次,孩子渐渐长大,开始怀疑是父亲在故意捣鬼:为什么父亲从不为失窃而担忧、防范呢?
一天夜晚,儿子从外面归来,发现工作室灯还亮着,便悄悄溜到窗边窥视:父亲背着手,在雕塑作品前踱步、端详。好一会儿,父亲仿佛做出决定,转身拿起一把斧子,将自己大部分作品打得粉碎!接着,将碎土块堆到一起,加水重新和成泥巴。儿子疑惑地站在窗外。这时,他看见父亲走到自己的玩具前,拿起每件端详片刻,还用脸颊贴贴,像亲吻似的!然后,将所有玩具扔进泥堆里搅和!
当父亲回头时,儿子已站在他身后,怒视着父亲。父亲有些羞愧,温和地抚摸儿子脸蛋,吞吞吐吐道:”我,不是,哦,是因为,只有砸烂较差的,我们才能创造更好的。”
又过十年,父亲和儿子的作品多次同获国内外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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