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局定胜负
日本皇室的更迭之际,新天皇即位后颁布了禁乐三年的国策,全国上下暂停一切娱乐活动以示哀悼。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新天皇却大张旗鼓地举办了全国围棋国手争霸赛,以此悼念先皇对围棋的深厚情缘。在日本,自大唐帝国传入的围棋技艺已传承两百年,深受国民喜爱,高手辈出。此次大赛的冠军不仅能获得”国手”这一至高无上的称号,还能赢得豪宅、金银财宝,最令人心动的是还能得到京都名妓南村光子的青睐。
经过层层选拔,决赛的舞台最终定格在竹源棋院大师犬养次郎与雀寺高僧宽莲之间。犬养次郎笑着对宽莲说:”久仰高僧大名,听说您不仅精通建筑铁匠木工,棋艺更是出神入化,多次击败先皇。此次能与你对弈,实属荣幸。”宽莲也笑道:”外界盛传犬养大师曾赴大唐学棋多年,想必技艺非凡。想当年仁明天皇时期,棋艺冠绝全国的亲王赴大唐挑战,仅三十三手便败于顾姓三流棋手之手,足见大唐棋道之高深。”
说笑间,两人皆显出必胜之志。比赛由宫内府长官竹野主持,采用三局两胜制。参赛者将入住皇室棋馆,期间不得与外界接触。赛前夜,犬养次郎刚入睡,便听见隔壁传来梆梆梆的木鱼声。他赞叹道:”好虔诚的修行者!”然而这声音竟彻夜未停。翌日黎明,疲惫不堪的犬养次郎悄悄来到宽莲房前,发现窗户大开,敲击木鱼者并非和尚,而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徒弟。此时宽莲正伸懒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耳中掏出棉花球,睡得香甜。
不出所料,第一局宽莲获胜。尽管南村光子频频为他斟茶,仍无法驱散犬养次郎的困意。赛后犬养次郎红着双眼抱怨:”一夜木鱼声让人无法入眠!”宽莲抱歉道:”原来如此,犬养君竟如此娇弱,那今晚便不敲了。”竹野长官面无表情地颔首同意。
二、棋局迷局
第二夜,宽莲果然未敲木鱼,却不知何处飞来数只蛐蛐,整夜鸣叫不休。次日清晨,犬养次郎精神焕发,斗志昂扬。宽莲关切询问:”蛐蛐声扰您休息了吗?”犬养次郎摊开手掌,展示两个棉花球,笑道:”耳塞果然有效,睡得香甜。光子小姐替我收好,明日再塞。”南村光子接过棉花球,忍不住掩嘴轻笑。宽莲面无表情道:”与小姐调笑不妥。”
犬养次郎又递上一个华丽香包,内含沉香檀香等名贵香料,”此香粉源自大唐,赠与光子小姐。”香粉打开后,浓郁香气弥漫棋室,宽莲不禁咳嗽。南村光子歉然道:”真抱歉让您不适。”宽莲用袖掩鼻又放下,竹野催促第二局开始。犬养次郎与南村调笑间落子,宽莲在双重刺激下终败一局。
晚餐时,宽莲诚恳请求:”国手称号与赏赐固然诱人,但老衲年事已高,需如光子小姐般的伴侣相伴。犬养君明日若能胜我,这些金银皆归您。”犬养次郎皱眉道:”那不如杀我!”说完便离席而去。
决赛当日,宽莲抓耳挠腮,满身红点。竹野关切询问,宽莲无奈道:”昨晚跳蚤肆虐,实难入眠。”犬养次郎戏谑道:”和尚该洗澡了。”南村光子掩嘴轻笑,宽莲面红耳赤。高手对决,胜负只在瞬息。宽莲频频叩桌,犬养次郎冷漠无视,终败第三局,如愿获得国手称号。
三、真相大白
竹野领众人至纸糊豪宅,内堆金银珠宝。犬养次郎指着财宝笑道:”和尚请随意取用。”当他拿起金块时,脸色骤变——竟是纸糊!竹野冷笑宣布:国丧期间举办大赛,实为让国手陪先皇下棋。赏赐与国手将一同赴死,可先与南村光子共度最后一夜。
犬养次郎瘫坐在地,绝望嘶喊。宽莲批评道:”方寸何在?斯文何在?”犬养次郎擦泪道歉。宽莲突然打断:”且慢,我对比赛有不同看法。”他从怀中取出竹筒,揭露犬养次郎提前离席时,在他寝室内撒下跳蚤之事。
众人震惊,竹野接过竹筒匆匆入宫。不久返回,带来南村光子与一把木剑。竹野宣布:国手称号归宽莲,南村光子亦归其所有。宽莲揭开盖布,笑称:”宫中好物,连切腹木剑都让人爱不释手。”用木剑切腹,原是武士最体面的死法。
四、未雨绸缪
次日清晨,竹野带人欲收尸,却见宽莲与南村谈笑风生。宽莲掏出金牌行礼:”有光子小姐相伴,实不愿赴死。”竹野厉声喝道:”宫中免死金牌岂能带出皇宫?”宽莲笑道:”先皇邀我下棋时,我便未答应。直至承诺赠予免死金牌,我才应允。三次对弈后,卫士强行收走两块假金牌,第三回我便做了铁牌镀金箔,出宫时当众扔入井中,真牌留了下来。”
竹野果然从井中捞出假金牌,转述新天皇决定:宽莲心机过深,令其远离京城。宽莲轻松应允,拉着南村离去。纸糊豪宅被付之一炬。
五、棋道真谛
郊外路边,犬养次郎恭候宽莲。宽莲拉住南村手臂,假装警惕:”若不抢光子小姐,雀寺欢迎出家。”犬养次郎摇头拒绝。不久后,犬养关闭棋院出家,与宽莲对弈时问道:”您下棋时设下种种障碍,却知先皇要杀人殉葬,如何得知?”
宽莲招手耳语:”天机不可泄露!”许久才道:”纸糊豪宅,实乃老衲所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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