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岚自幼便展现出过人的对对天赋。一日午后,午膳已毕却不见兄长归来,年幼的纪晓岚索性握着一根牛皮鞭子前往学堂寻访。原来哥哥正为对不出老师出的上联而苦恼,一旁的先生见状,便请纪晓岚出马。这位聪慧伶俐的孩童不卑不亢地请求先生允许他代哥哥应答。先生见他神采奕奕,便颔首应允。上联是”苇篾织席席盖苇”,纪晓岚沉吟片刻,挥动鞭子朗声答道:”牛皮拧鞭鞭打牛”,令在场众人惊叹不已。
某年秋分时节,纪晓岚奉命赴福建督学,途经江上时乘坐摇橹小船。此时一艘帆船疾驰而至,船主得知有幸与纪晓岚相遇,便递来一副上联:”两舟并行,橹速不如帆快”。此联暗藏玄机,”橹速”暗指三国东吴名臣鲁肃,”帆快”暗指西汉名将樊哙,暗含”文不如武”的讥讽之意。纪晓岚苦思冥想却不得其解。直到抵达福建后,在院试大典上目睹乐师演奏,灵光乍现,当即对出下联:”八音齐奏,笛清怎比萧何”。上联”笛清”谐音狄青,下联”萧何”暗指汉代丞相,巧妙回击了对方的嘲讽。
久居京城为官的纪晓岚,时常因思念家乡而郁郁寡欢。一日散朝,乾隆帝察觉其心事,便出联相试:”口十心思,思妻思子思父母”。纪晓岚闻言跪地应答:”言身寸谢,谢天谢地谢君王”,以巧妙的双关之语化解了君王的关切,最终获得准假返乡。这副合字联流传至今,仍令人称奇。
相传纪晓岚曾夸口”天下未有不可对之句”。一日月圆之夜,其妻以纱窗为题难他:”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亮”。这联借其名讳描绘月影穿窗之景,才思敏捷的纪晓岚竟一时语塞。直到近代才有人对出:”风送幽香,郁郁畹华梅兰芳”,以风送花香对月照纱窗,意境相合。
纪晓岚的对对故事数不胜数。有老和尚出联:”小童子暗藏春色”,他答:”老宗师明察秋毫”;有考官出联:”十岁顽童,岂有登科大志”,他回:”三年经历,料无报国雄心”;有门神出联:”门上将军,两脚未曾着地”,他应:”朝中宰相,一手可以托天”。这些对联或戏谑或机锋,尽显其才情。
在才子聚会时,纪晓岚与刘师退的对对更是精彩纷呈。刘师退出联:”洞庭湖,八百里,波滚滚,浪滔滔”,纪晓岚对:”巫山峡,十二峰,云霭霭,雾腾腾”,以山水对山水,意境相仿。两人你来我往,出联”天当棋盘星当子”,对联”地作琵琶路作弦”,妙语连珠,令人叹为观止。
乾隆八十寿辰时,纪晓岚献上两副寿联,其一为:”龙飞五十有五年,庆一人,五数合天,五数合地”,另一副为:”鹤算八旬逢八月,贺万岁,八千为寿”,皆以数字精妙暗合圣寿,尽显其文字功力。这些流传至今的对联,不仅展现了纪晓岚的才情,更折射出那个时代文人的风雅与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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