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没有高中毕业证,也没有全A的成绩单,但我如今已是剑桥大学法律系三年级的学生。从8岁到18岁,我一直接受着家庭教育的特殊培养。在申请剑桥大学之前,其他高校的回复几乎都是一致的:”你是不是忘了填写受教育情况这一栏?”他们普遍不愿意招收一个从未踏入过小学课堂的学生。然而剑桥大学却展现出非凡的开明,它认可了我通过”开放大学”获得的学历认证。
最初选择家庭教育并非父母的本意。8岁那年,我原本就读的小学突然宣布倒闭。由于事发时并非招生日,父母征询我的意见是否愿意接受家庭教育,我当即答应,并逐渐发现这种学习方式远比想象中更有趣。家庭教育并不像人们普遍认知的那样枯燥乏味。虽然学习时间不固定,但并非完全与社会隔绝。正常学校的孩子每天在校时间也仅6小时,我们的区别仅在于学习地点更加灵活——图书馆、博物馆、户外都可以成为我的课堂。
父母给予我和弟弟充分的自主权,他们更像监督者而非直接管理者。这种监督方式相当宽松,我们既没有最后期限,也没有考试和作业,更不存在严格的时间表。但我会自行规划学习节奏:有时整个周末埋头苦读,有时却整日享受户外活动。家庭教育初期,我曾连续数月沉迷肥皂剧和电子游戏,但很快调整了方向。对南极洲的浓厚兴趣促使母亲鼓励我深入探索,她常带我去博物馆参观。我们遵循个性化的学习方案,比如聘请法语家教每周辅导,同时培养数学能力。最关键的是,我学会了自己寻找学习方向——对南极洲着迷时,我会主动查阅相关书籍、浏览专业网站或前往博物馆。令人惊喜的是,英国南极研究会和科学博物馆等学术机构总是热情回应这位10岁的小爱好者。自由学习的魅力在于,当我对政治产生兴趣时,我可以不受限于学校课程,自主拓展知识边界。这种模式培养出的孩子从不厌学,因为他们总能学习自己真正热爱的事物。
我并非孤立学习。我们组建了10-15人的学习小组,定期开展科学实验或集体参观博物馆。据统计,全英国每年有5至8万名孩子接受家庭教育,另型教育组织作为专业机构,负责协调各地学习小组并提供咨询服务。16岁起,我通过两年”开放大学”课程的学习,为大学申请打下基础。与其他学生一样,我仍需参加全国性的法律资质考试。
有人质疑家庭教育者缺乏社会经验,这其实是个误解。我通过音乐学校课程结识同龄朋友,积极参与社交活动。由于缺少传统学校提供的社交环境,反而促使我更加主动地建立人际关系。18岁前,我唯一参加的考试是音乐理论5级,进入剑桥后迅速适应了论文写作的学术要求。虽然缺乏传统分数体系带来的不足,但丰富的实践经验让我能够边学习边工作。
家庭教育并非完美无缺,但它确实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教育模式。这种经历不仅让我顺利进入剑桥,更培养了我独立思考和自主学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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