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充道馈赠五十枝水仙花,黄庭坚见之欣然,挥毫赋咏,诗云:
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是谁招此断肠魂,种作寒花寄愁绝。含香体素欲倾城,山矾是弟梅是兄。坐对真成被花恼,出门一笑大江横。
此诗以灵动之笔勾勒水仙清雅之姿,将花魂月影融为一体,寒香疏影间尽显诗人旷达胸襟。黄庭坚以”凌波仙子”喻水仙,暗合其凌寒独放之品格,更以山矾梅兄相衬,凸显其孤高绝俗之韵。
水仙花风姿,刘克庄亦有妙评:
岁华摇落物萧然,一种清风绝可怜。不俱淤泥侵皓素,全凭风露发幽妍。骚魂洒落沉湘客,玉色依稀捉月仙。却笑涪翁太脂粉,误将高雅匹婵娟。
诗中”不俱淤泥侵皓素”句,道尽水仙洁身自好之德;”骚魂洒落沉湘客”则将屈子遗风与水仙风骨并提,更显其高洁。刘克庄以”捉月仙”喻水仙,既承袭月下花之雅称,又暗含其清冷孤傲之姿。
刘邦直笔下的水仙,别具仙风道骨之韵:
得水能仙天与奇,寒香寂寞动冰肌。仙风道骨今谁有?淡扫蛾眉篸一枝。
此诗以”得水能仙”点明水仙特性,”淡扫蛾眉”之喻既写其素雅,又暗合其花容。全诗仅二十字,却将水仙清冷孤傲之态刻画得淋漓尽致。
杨载咏水仙,更添几分奇思妙想:
花似金杯荐玉盘,炯然光照一庭寒。世间复有云梯子,献与嫦娥月里看。
诗中”金杯玉盘”之喻,将水仙花形与玉质相融;”献与嫦娥”之想,更赋予其月宫仙花的浪漫色彩。杨载以奇崛之笔,为水仙注入神话灵气。
明代杨慎《水仙花四绝》其一,别开生面:
乘鲤琴高采掇新,蔚蓝天上少红尘。黄姑渚畔湔裙水,不是人间妒妇津。
此诗以”乘鲤”暗喻仙踪,”湔裙水”显其清流不染之性,更以”不是人间妒妇津”反衬其高洁,意境深远。
陶孚尹笔下的水仙,清雅绝伦:
泮兰沅芷若为邻,淡荡疑生罗袜尘。昨夜月明川上立,不知解佩赠何人?
诗中”罗袜尘”之喻,将水仙轻盈之态刻画入微;”解佩赠何人”之问,更添几分遗世独立之幽思。
王夫之咏水仙,别有禅意:
乱拥红云可奈何,不知人世有春波。凡心洗尽留香影,娇小冰肌玉一梭。
此诗以”红云”喻花簇,”春波”指人间繁华,”凡心洗尽”显其超脱,”冰肌玉一梭”更见其清雅脱俗。
清刘灏《广群芳谱》中记:
六出玉盘金屈卮,青瑶丛里出花枝。清香自信高群品,故与江梅相并时。
诗中”六出玉盘”形容花形,”金屈卮”喻花蕊,将水仙形态刻画得栩栩如生。刘灏以”高群品”赞其品格,更以”江梅相并”显其与梅共清雅之姿。
杨万里咏水仙,别具韵致:
韵绝香仍绝,花清月未清。天仙不行地,且借水为名。开处谁为伴?萧然不可亲。雪宫孤弄影,水殿四无人。
此诗以”韵绝香仍绝”开篇,尽显水仙清绝之态;”雪宫孤弄影”之喻,更见其孤高绝俗。杨万里以七绝之体,将水仙风骨刻画得淋漓尽致。
秋瑾以水仙自喻,更显巾帼豪情:
洛浦凌波女,临风倦眼开。瓣疑是玉盏,根是谪瑶台。嫩白应欺雪,清香不让梅。余生有花癖,对此日徘徊。
诗中”瓣疑是玉盏”之喻,既赞其花色,又暗喻其才情;”谪瑶台”显其仙姿,”嫩白应欺雪”更见其洁白。秋瑾以水仙自况,尽显其傲骨铮铮。
来氏咏水仙,更添几分浪漫:
瑶池来宴老仙家,醉倒风流萼绿华。白玉断笄金晕顶,幻成痴绝女儿花。
诗中”醉倒风流萼绿华”将水仙比作仙子,”白玉断笄”形容花蕊,”痴绝女儿花”更显其娇美。来氏以浪漫之笔,为水仙注入灵动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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