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的帝都,万千灯火中,一盏孤灯下,一个孩子正对着数学作业眉头紧锁。书桌旁,父亲已埋首案牍许久,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孩子,真抱歉,”他揉了揉眉心,“现在的题目,难度确实比以前深了不少……”
“爸,你可是北大毕业生啊……”孩子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解,父亲尴尬地笑了笑,笑容里满是愧疚。恰在此时,家中的保姆路过桌前,瞥了一眼那道复杂的数学题,顺手拿起笔,在草稿纸上迅速勾勒出解题步骤。数字与文字如蝼蚁般在纸上排起队,条理清晰,逻辑严谨。“你还是继续忙你的吧……”父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脸上掠过一丝不屑。保姆没有回应,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手中的工作。
片刻后,一道难题迎刃而解。父亲看着草稿纸上那精妙而富有条理的解题过程,脸上写满了惊愕。“莫……莫非,你老家是……”他试探着问道。
“江苏。”保姆平静地回答,脸上依旧毫无波澜。北风如野兽般继续拍打着窗户,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你当年高考多少分?”父亲追问。保姆抬眼看了看父亲,反问道:“您呢?”父亲喝了一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290分,我来自边疆。”保姆默默开始收拾桌子的东西,父亲看着她,忍不住问道:“你?”保姆回头,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自豪:“我625分。那年高考,我差了五分!”
这一切,孩子他妈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她想起自己当年以400分的成绩考入北大,全靠北京户口的加持,否则现在或许真的要与保姆互换角色。暗自庆幸之余,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感谢教育部……
北风依旧如野兽般敲打着窗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第二天,保姆带来一个本子,递给孩子:“去看吧,也许有用。”孩子接过本子,发现昨晚那道难题竟被用十八种不同解法详细写满,还附有各种扩展训练题。父亲惊呆了,这究竟是谁写的?
“这是我老公写的。”保姆回答,“我老公是江苏盐城的。看,就在那边楼下卖烧饼的那个男人,就是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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