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回忆,总有一种温暖的触感在心底蔓延。那些泛黄的画面,那些模糊的轮廓,在时光的滤镜下变得格外清晰。你走进回忆,会有怎样的感触?不妨来分享这份独特的情感体验。下面是几篇关于走进回忆的作文,希望能激发你的灵感,带给你启发。
走进回忆,就像推开一扇尘封的木门,门后藏着无数珍贵的瞬间。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站在村头,看着村民们忙碌地收玉米。父亲也在田里劳作,我兴冲冲地想上前帮忙,却被他板着脸拒绝了。我心里顿时有些委屈,撂下一句”不干就不干,还怕累死你!”便独自生闷气。可当我看到父亲用柳条筐背着我,在泥泞小路上踽踽独行时,记忆的闸门突然被打开…
小时候的收玉米时节,家里总是格外忙碌。父亲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牛,在田间地头来回奔波,从不说累。为了不让我独自在家,他常常把竹筐里铺满稻草和毛巾,背着我穿梭在泥泞小路上。那时的父亲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壮汉。我常常望着他宽厚的背影,心想他该和”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差不多。父亲爱唱号子,他的歌声响亮清脆,在全村都很有特色。虽然小时候很不喜欢听,甚至会用泥巴砸他的头,但他总是笑着甩甩头,继续健步如风地干活。
“嘿呀吼——”玉米已经装满筐篓,父亲自己背着向三轮车走去。那熟悉的号子声把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看着父亲,我突然发现他的声音不再像从前那样雄壮,反而带着几分沙哑。原本油亮的黑发间已夹杂着霜色,红润的脸庞变得土黄,曾经高大笔直的腰杆也微微弯曲。父亲50岁了,父亲老了!我的眼睛瞬间湿润了。
我长大了,个子比父亲高了许多,再也背不动了。可是,父亲你为何不让我帮你?父亲是个朴实的农民,三十多岁才有了我,母亲却不幸在车祸中离世。从此他与天为伴,与地为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永远保持着那个经典的农民形象。但他给了我双重的爱。我很骄傲,我的父亲拥有一颗宽大的爱子之心,还有那么阳光开朗的性格。我知道,无论将来走到哪里,记忆的深处永远抹不掉的是您——我的父亲。
回忆是座城,圈住了血肉亲情,圈住了苦难与斗争。我总会在某个奇妙的时刻,走进记忆深处,与灵魂对话。我有一个爷爷,曾经拥有他的一切,现在只剩他的灵魂。在一个矛盾的艳丽黄昏,爷爷永远地睡着了。星星也睡了,人们困红了眼,天空寂静无声,只有原野在讲述睡前故事。若不是那冰冷的医疗器械,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医院。这段记忆被囚禁在我记忆最深处、最黑暗的地方,越忘记就越深刻。以至于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我也会想起爷爷,甚至流出泪水。
第一次感受到生离死别时并没有如此伤感,而这回忆却一次次重启,让人在无尽的折磨中越陷越深。记忆像座迷宫,一好奇就会走进去,进去后就会迷失方向。当终于走出时,却又陷入更大的迷宫。我们总是充满矛盾地走入记忆深处。
在我记忆深处,还有一个片段与黑暗相隔,成了我的希望和信仰。那是帮爷爷找放大镜。找到后,爷爷总会说:”好孩子!”这也成了我获得自信的最佳方式。每当听到这句话,身子就会不自觉挺直,头也要昂起。那时的心情比做什么都开心。或许是因为太激动于爷爷的夸奖,或许是一股难以参透的亲情在作祟。爷爷夸我时常常会露出笑脸,看爷爷笑是我最幸福的事情。我多么想再见一次爷爷,再看一次爷爷笑啊。可能只有泪水才是启程,只有伤心才是成长吧。
走进回忆深处,又被记忆走入了灵魂深处。不知心头涌动的是暂时的甜蜜幸福,还是真实的永久哀思…
彩色的过去在时间的海水里被漂白。这个暑假,我去了楚雄。在街上,我看见了小格。她穿着白色的无袖长裙,妆容淡雅,卷发精致地翻卷在肩上。她的眼神中除了冷傲,找不到其他。我明白,从第一眼看到她时,就认出了她是小格。我叫出了她的名字,她诧异地停住,然后苦涩地笑:”是你!”我猛地一颤,她的语气那么陌生。”现在读初三吗?”我问,因为她和我同年。”不读了。初一毕业就不读了。我不想读,就是这样。”她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左手腕上的链子。我许久都找不出话讲,忽然觉得很悲哀,我们之间何时变得如此生疏和尴尬。
“呃,你好吗?”我僵硬地笑着。她抿了抿嘴唇,轻声说:”还好。”然后问我:”你在楚雄待多久?”我说一共三天。”是吗,这么短。”她这样讲。再沉默了一会儿,她便走了。我看着她渐渐在繁华的街道拥挤的人流中消失,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漏掉,感觉空落落,若有所失。
回到家,我拖出一个大盒子,小心地打开,里面存满了童年的残片——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最后我拿出一柄捕虫网,尼龙绳上已落满灰尘,尘埃在阳光下抖落溃散开来。我和小格从最早的记忆里就认识。那时的我们用这张简易的捕虫网捕捉飞蛾、蝴蝶、蜻蜓。我们最喜欢蝴蝶,这些飞舞的精灵在死后会被我们做成标本,用薄薄的塑料纸封存,留住一个个不再鲜活的生命。许多年以后的今天,每每想起这个镜头,就会莫名其妙地想流泪。
在一个灰暗的清晨,我和小格把所有的蝴蝶都放到一条小河里去。那一片片的黄色、黑色、白色、蓝色翅膀很快会沉淀或飘走,它们是我们最重要的东西。现在它们消失了,翅膀浸泡在水里会发霉吧,开出一朵朵菌花。我们的过去注定要在长大之前就腐烂掉,只留下黑白的记忆对比现在。所有的美丽都落在那条河里,再也找不到。我依然固守着过去,然而记忆却不能与现实很好地重叠。事实上,在再次见到小格后,我悲哀地想,过去已经彻底地碎了。这是我们早就知道却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实,人总是想背叛真实给自己一点牵强的自欺欺人的美好感觉。此时此刻,我又握着张网,只是童年的蝴蝶已经不再,阳光已经不再。我们再也网不住什么东西。相反的,我们自己却被捆在一张挣不破的网里,在挣扎中受伤害,在伤害中改变。记忆像枯萎的玫瑰花瓣边缘,是燃烧过的浮黑色。”蝴蝶溜走了,小格。”我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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