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在生日当天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一个年仅七岁的生命,就这样定格在生命的原点。她身上穿着象征喜庆的红色连衣裙,脚上是一双同样红色的凉鞋,整个人宛如一个精致的红色人参娃娃,静静地倚靠在村口的柳树下,仿佛只是睡着了。小红的母亲悲痛欲绝,紧紧地抱着女儿的遗体,生怕一松手,女儿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围的妇女们眼中含泪,许多男人也忍不住唉声叹气。当小红的爷爷和父亲赶到时,母亲已经哭得失去了意识。父亲浑身颤抖,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女儿小小的身躯,踉跄着将孩子的遗体带回了家。
一、消失的尸体
小红的遗体被安置在自家的仓房内,爷爷每次触摸孩子的身体,都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他从事白事多年,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遗体绵软不僵,触感温热而非冰冷,这实在太过反常。奶奶轻轻褪去女儿的红裙子,转身去取新买的一套衣服,突然感觉衣袖被一只手拉住,她猛地回过头,却发现孩子的姿势没有任何变化。奶奶揉了揉干涩发红的眼睛,以为是自己太累产生了幻觉。然而,当她再次转身取来新衣裤时,腿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小红依然穿着红裙子,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这不再是幻觉,而是活生生的现实。奶奶顾不上给孩子穿衣服,慌忙跑回上屋,正巧遇到爷爷。只见爷爷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奶奶赶紧扶他进屋休息。奶奶颤抖着嘴唇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在场的亲友和族人却都认为是她因过度悲伤而产生的幻觉。为了尽快让孙女入土为安,爷爷一大早就请来了一位懂阴阳的风水先生。风水先生听说小女孩穿着红色衣裙靠在柳树下死亡,觉得情况不妙,但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众人陪同风水先生走进停尸的仓房,却发现案板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女孩的遗体。屋外原本烧纸的铁盆里,纸灰还散发着微光,但女孩的遗体却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了。二、神秘的诞生
小红出生七年前的那个夏季,天气异常闷热。临产期的母亲感到极度疲惫,刚靠在炕头就昏昏欲睡。她梦见自己走进了一片无垠的森林,阴郁的微风吹过,让她感到一丝恐惧。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她差点被不知名的植物绊倒。突然,一位身穿黄衣的美貌女子从天而降,及时拉住了她。母亲想道谢,却发不出声音。黄衣女子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热情地牵起她的手,温柔地靠近她,让她感到既亲昵又有些被挤压。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黄衣女子踉跄了一下,牵起母亲的手的绿衣女子趁机将她拉走,两人撕打在一起。风声呼啸,母亲感到脸上刺痛,为了自保,她钻进草丛,却一脚踏空,滚下了山坡。本能地伸手抓挠,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样东西,却连人带物一起滚落,眼看就要掉下悬崖,身体突然停住。她低头一看,手中只有一抹淡淡的绿色,其余什么也没有。
母亲猛地惊醒,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家人赶紧请来接生婆,小红就这样诞生了。刚出生的小红非常健康,总是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很少哭闹,乖巧得让人疼爱。小红的家庭是普通的农户,生活在深山之中,远离现代文明,村民们保留着古朴的民风和重男轻女的思想。近百户村民依靠几亩薄田和狩猎为生,生活十分清苦。小红的爷爷和父亲都是家中的独子,老两口一直盼着能抱上孙子,小红的出生虽然让他们略有失望,但并未减少对她的爱,只是全家都希望再添一个男孩。小红出生后,母亲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尽管女儿乖巧,她却总是感到体虚无力,日渐消瘦。看着儿媳病弱的样子,爷爷和奶奶既心疼又无奈,老两口私下叹息,这些话被五岁的小红无意中听到,她微微皱起了眉头。爷爷和奶奶并未察觉孙女的异样,只是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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