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TX 联合创始人 Gary Wang 在法庭上揭露了其与 Sam Bankman-Fried(SBF)合谋进行的金融犯罪细节,承认在 SBF 指导下参与了多项欺诈行为。这一证词进一步证实了 SBF 知晓 FTX 的财务困境,却持续向公众和投资者隐瞒真相的事实。
证人的证词有力地支持了检方的指控,揭示了 SBF 在 FTX 财务危机中的知情状态。法官 Lewis Kaplan 对辩护律师 Mark Cohen 团队的提问方式表达了强烈不满,认为其重复提问且缺乏成效,未能有效削弱检方立场。
在辩护交叉审问环节,SBF 神情焦虑,双手紧握成拳,揉搓着双眼,其内心的挣扎显而易见。就连 SBF 最信任的盟友也难以掩饰对辩护策略的无力感。
10 月 5 日,Gary Wang 作为 FTX 和 Alameda Research 的联合创始人,首次以证人身份出庭,对抗其前商业伙伴 SBF。这是这场加密行业巨头的刑事审判中,首位全天作证的证人。Wang 在证词中承认,在压力下从公司获取巨额个人贷款,但从未实际收到这笔钱,这一细节进一步揭示了 FTX 存在的系统性金融欺诈问题。
在当天的最后陈述中,检察官向 Wang 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这笔贷款的钱是否进入了你的银行账户?”Wang 明确回答:“没有。”这一证词为当天的庭审画上了句点。
前 FTX 开发者 Adam Yedidia 的证词则揭示了 SBF 对 FTX 财务状况的知情程度。他描述了 2022 年 6 月的一次谈话,当时 SBF 已清楚 FTX 的财务问题,但仍在社交媒体上发布虚假信息,试图安抚投资者。这些证词为 SBF 的电信欺诈指控提供了有力证据。
审判期间,SBF 始终保持沉默,但 Wang 的证词让他首次全神贯注地关注证人。Wang 详细解释了 Alameda Research 在 FTX 平台上获得的“特殊特权”,允许其“无限提取资金”并优先下单,实质上通过作弊手段窃取客户资金。他透露,Alameda 在 FTX 的信用额度高达 650 亿美元,远超正常做市商的几十到几百万美元,也远超失踪的 80 亿美元客户存款。
Wang 还强调,这些功能是在 SBF 的直接指导下实现的。SBF 曾坦言:“我们不是刀枪不入的”,但预计 FTX 在“6 个月到 3 年内”会再次“刀枪不入”。这一表态与 SBF 仍向公众保证 FTX “很好”的推文形成鲜明对比,进一步印证了欺诈行为。
辩方试图贬低 Yedidia 证词的努力并未奏效。他们试图将 FTX 的操作与整个加密行业混为一谈,但遭到检察官的多次反对。卡普兰法官多次支持控方,批评辩护律师重复提问且缺乏新意。此外,辩方试图通过询问 Yedidia 的免责协议来削弱其证词,但由于 Yedidia 在得知 Alameda 借用客户存款后已离职,这种策略显得苍白无力。
在交叉审问中,SBF 多次摘下眼镜,低头揉搓双眼,可能是在试图掩饰情绪。其父亲 Joseph Bankman 也流露出沮丧情绪。然而,当检方进行“重返”审问时,辩护的漏洞暴露无遗。辩方试图通过询问 SBF 的个人消费习惯来暗示其诚实,但检方仅用一个简单问题——“你听说过 FTX Arena 吗?”——就揭穿了其奢华开支,引发法庭笑声。
Yedidia 的证词以一个个人问题结束。离开 FTX 后,他从居住在巴哈马价值 3500 万美元的顶层公寓的生活转变为高中数学教师,这一转变凸显了与 FTX 的关联对相关人员的影响。
来自 Paradigm 风险投资基金的联合创始人 Matt Huang 的证词则涉及投资者欺诈。他证实,如果 Paradigm 知道 Alameda Research 获得了 FTX 的“清算引擎”特殊豁免,并将客户资金用于投资,他们将不会投资。Huang 强调:“普遍认为客户存款是神圣的。”他还直言 Paradigm 对 FTX 的 2.78 亿美元投资已“计提为零”。
在后续议程中,法庭将提前结束以适应陪审团成员的行程。检方的下一个证人是已破产的加密借贷平台 BlockFi 的首席执行官 Zac Prince。此外,据 BitMEXResearch 报道,Wang 的证词还揭露 FTX 保险基金数额是虚假的,其计算方式涉及随机数生成器,与实际财务状况严重不符。